預想中,劇烈的疼痛感並沒有襲來。
亓官梓不解地睜開緊閉的雙眸。
葉言還是完好如初地站著。
她僵硬地回頭。
原本氣勢洶洶的大漢,現在眼中全然是清澈的愚蠢,還像是小學生一樣,手背後,呈立正姿勢。
亓官梓:好荒謬。
她一頭霧水。
咋回事?
不知如何是好時,葉言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先磕一個小時的頭。”
亓官梓:“什麼?”
她正要仔細詢問時,大漢如同大腦開機一般,迅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砰”的,開始磕頭。
聲音和力道都大。
不過十下,頭上已然腫起大包,還即將往外滲血。
難道是興奮劑的副作用?
他注射的……不會是假的興奮劑吧?
亓官梓蹙眉。
可大漢為什麼聽葉言的?
種種疑惑,讓她一個頭、兩個大。
“可能是我帥吧。”葉言像是知道亓官梓內心所想,自顧自回答,隨後板正亓官梓的身體,和她面對面,認真道:“下次別傻了,我們才認識幾天?你還想捨命救我?”
語氣有點責備的意思。
顯然是不贊同亓官梓剛才的做法。
亓官梓回過神。
“你救了我妹妹,就是我們亓官家的救命恩人。”她一臉
認真,“為了救你去死,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葉言只覺得她太執拗。
“好啦,沒事了。”他又用哄小孩的語氣,輕輕哄著亓官梓,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亓官梓心頭一暖。
好陌生的感覺。
可是……
好溫暖。
葉言無奈搖搖頭。
他繞過亓官梓,踢了踢正在磕頭的大漢,淡淡道:“停一停,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大漢立刻停止動作,靜靜等待葉言提問。
“是誰研究的興奮劑。”
亓官梓一怔。
她不禁思考:大漢會把組織的機密告訴葉言?
她不信。
大漢卻機械性開口道:“是京都萬家,一個隱世家族,他們家族以研究毒物為生,更是以身體飼養毒物。”
還附贈了一些答案。
在亓官梓驚訝的合不攏嘴時,葉言卻是抬腳,一腳踢翻對方。
“誰讓你搶答了?”
“一點兒也不聽話。”
大漢有苦說不出。
大漢:嗚嗚,這年頭,搶答還得捱打,有沒有天理呀!有沒有人道呀!
下一刻。
葉言用實際行動向他證明:沒有。
“磕完一個小時,記得把你的廢物隊友們,拖到荒郊野外。”
他頓了頓。
隨後,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讓人不寒而慄。
聲色冷冷。
“活埋。”
“再滾回邊境線,在你老大面前自殺,懂?”
大漢僵硬地點點頭。
“懂。”
……
邊境線。
a組織內,穆先生正在悠哉悠哉地喝茶,神態自若,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湊近。
“大事不好了……啊!”
下屬的聲音,打斷他下棋的動作。
手中的黑子掉落在棋盤上。
不祥的預感夾雜劇烈的恐懼,讓他心跳驟然加速,沒來由的發冷汗。
清脆的聲響,喚回穆先生的思緒。
他抬眸。
下一刻,大門被外力踹開,一陣風襲來,一柄大刀直挺挺地衝他襲來。
只善於攻心,不善於武術的穆先生腿都在發軟,下意識閉眼。
大刀只停在他眉心外幾厘米處。
只要使用大刀的人稍微用點力氣,就能讓鋒利尖銳的刀,一股腦刺入他的大腦。
他必死無疑。
穆先生吞嚥口水。
房間內寂靜無聲,吞嚥口水的聲音明顯至極。
他還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顫顫巍巍地往上看,他發現了一身血衣,臉上還染了血跡的暗狼——很明顯,這些血跡都不是他的。
是誰的……
穆先生看著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