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徐碩被斬殺,李煥的身邊便是沒了智囊,既然祁穆遠能夠騙過赫連裕華,就說明祁穆遠的智慧絕對不在赫連裕華之下。
李煥不是傻子,知道憑他自己的能力定然走不了多遠,此刻祁穆遠自己送上門來,便是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真當他不曾懷疑祁穆遠的目的嗎?只是眼下迫在眉睫,有這麼一個智勇雙全的人,總比他自己胡亂來得好。
再有,方才的事情李煥也看在眼裡,並不像作假。若真是演戲,祁穆遠又何必用自己替他挨著一刀,且那刀上還粹了毒。
於是乎,李煥還是願意相信祁穆遠的。只是現在的情況到底是非比尋常,就算是相信,他也會讓人在暗中監視的,一旦祁穆遠有什麼異動,便會被立即斬殺!想到自家手中的兵馬,李煥頓時又安下心來,他相信世界上沒有那麼傻的人,明知蚍蜉撼樹,還要不自量力。
“王爺,大夫來了。”正思量間,士兵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年過半百的大夫便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跟在那士兵後面。
見得大夫,李煥連忙道:“快些看看這位先生怎麼了,若是他有什麼問題,你也不必活著回去了!”
依舊是這般霸道的性格,李煥的話直接讓大夫的臉色變得煞白。此時大夫也看清了李煥的面容,知曉這是眼下西蒼最惹不得的人,當下就不再遲疑,連忙上前為祁穆遠把脈。
把完脈之後,大夫又看了看祁穆遠的胸口及眼皮,其過程緩慢,看得李煥一陣不耐。
“如何了?”
聽得問話,大夫手下一抖:“回……回王……王爺,這位先……先生……”
許是因為害怕,大夫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完一句話,如此更讓李煥不悅:“好生說話!”
明明是極為平常的四個字,可李煥偏偏說出了滿是殺意的感覺。大夫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當下臉色更白了,只是礙於自己的小命,不得不屈服於李煥的淫威,連忙開口。
“這位先生的傷入了胸口兩分,若再入一分便會傷到心臟,屆時神仙也無救。本來先生的傷並不算什麼大事,但這匕首上卻粹了毒,此毒十分兇惡,虧得小人來得及時,所以先生還有救。”
一番話說下來似乎是用盡了大夫這一生的勇氣,待得說完之後,大夫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下的石頭卻還是沒有落下。
見祁穆遠有救,李煥的眼眸頓時一亮:“既是有救,那就趕快救人,不要再這裡婆婆媽媽的耽誤時間。”
聞言,大夫自然應諾:“要為先生療傷,現下還需將先生胸口的匕首拔出來。只是小人擔心在拔刀的過程中先生會因為疼痛亂動,到時不小心傷了心肺,便是得不償失了。”
李煥平日最煩聽這些個話語,很是不耐煩道:“你直接說需要什麼,廢話那麼多幹嘛?”
“小人需要有人在小人拔刀的時候按住先生,以免先生亂動。”快速的說完這句話,大夫根本就不敢去看李煥,生怕惹來什麼麻煩。
聽得大夫的話,李煥下意識的皺眉。即使祁穆遠救了他,可他還是不願做這些個小事,視線落在一邊西蒼士兵的身上,李煥當即大手一揮:“你去按住先生,記住切勿傷到了先生。”
這李煥還真將祁穆遠當成細皮嫩肉的文弱書生了,還擔心士兵太過大力會把祁穆遠傷到。
得了李煥的吩咐,西蒼士兵當即上前輕輕將祁穆遠按住。他心裡的想法也是很簡單,既然是一個書生,能有多大的力氣,他一個當兵的,只要稍微用點力氣,這書生不就掙脫不了了?
如此想著,西蒼士兵也就更加的不用心了,雙手幾乎是需放在祁穆遠雙臂之上。
大夫見了不住地在心裡搖頭,只是礙於眼下情勢,他並不敢多言。罷了,既然是這樣,就只有他在拔刀的時候再小心一些,眼下這士兵是指望不上了。
塞了一塊潔白的帕子在祁穆遠的嘴裡,大夫放了一把乾淨的小刀在枕邊,而後雙手握住匕首的刀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便猛地往外一拔!
“噗呲……”鮮血四濺,頓時濺到了大夫和西蒼士兵的臉上。
那西蒼士兵本就不願伺候他心目中的文弱書生,眼下被這血一滋,下意識的就站起身來。而祁穆遠因為疼痛身子不受控制的亂動,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是一腳踢在了西蒼士兵的身上!
這一踢可不得了,西蒼士兵一個沒站穩,便是撞在李煥身上。由於慣性作用,西蒼士兵竟是直接將李煥當成了肉墊,重重的摔倒在地。
“咚咚”兩聲,兩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