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縣府也熱鬧了起來,南疆聖女和赫連裕華早已來到縣府,翹首以盼。至於他們倆盼的是誰,自是不言而喻。
身為大夏王爺,賢王的身份又比祁穆遠高,他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主位上,而他的身邊坐的卻不是張璇,而是阮明玉。張璇坐在賢王稍稍後方一點,看見前頭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目眥欲裂。
她實在想不到賢王如此不給她面子,在這種三國的重要人物都在場的時候,還這般做法給她難堪!
對於張璇的怨懟,賢王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此時賢王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赫連裕華的身上,雖然早就查到了赫連裕華的身份,也知道當初帶走上官蓮孃的不是祁穆遠而是赫連裕華。
這三年裡他不僅一次怨恨赫連裕華,現在赫連裕華就在眼前,賢王只覺得自己內心的火焰快要噴湧而出了。若不是顧及赫連裕華太子的身份,賢王怕是早就發作了。
饒是如此,賢王也不願看見赫連裕華如此安然的坐在那裡吃吃喝喝,好似什麼都不在意。
“當初來大夏,赫連太子可是瞞了大夏上下,真真是好心思啊!”說著,賢王冷笑一聲,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赫連裕華的厭惡。
看著這樣喜形於色的賢王,赫連裕華真的不曉得賢王是怎麼活到今天的,還是他的魅力太大,使得賢王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若是賢王得知赫連裕華心中所想,怕是要吐血而亡了。
好在赫連裕華想歸想,卻是沒有說出來,只笑著道:“身份這種東西都是虛的,賢王乃是務實之人,想必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說著,赫連裕華不顧賢王有些難看的臉色,繼續說:“對了,我聽聞祁將軍也在這裡,不知他什麼時候來?實不相瞞,自上次在大夏見過祁將軍後,我便對起將近敬佩不已,此番前來也想與祁將軍多多交流一番。”
去他的敬佩不已,要不是想見上官蓮娘,赫連裕華才不會這麼說呢!鬼知道他現在心裡是有多麼噁心,臉上卻又不得不逼著自己笑,真真是難為他了。
聽到赫連裕華提及祁穆遠,那邊南疆聖女亦是冷冷開口:“本宮對祁將軍也甚是好奇,不知祁將軍何時能來。”
自打南疆聖女進了這門,除了一開始必要的寒暄之外,她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只和身邊的蠱婆婆保持著沉默。誰曾想沉默了這麼久,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詢問祁穆遠。
賢王現在的心情不可謂不差,明明他才是這裡的主人,可眼前這兩個人卻句句不離祁穆遠,真不曉得把他這個賢王置於什麼位置!
正欲發作,可賢王腦子裡突的閃過一道光,看著南疆聖女那被面紗蓋住的臉,心思一下子就變了。
既然南疆聖女對祁穆遠這樣的好奇,他不如就當一次月老,給兩人牽牽線!
聽聞南疆聖女雖是高冷,但絕對也是一個美人兒,身份更是尊貴無比。這樣的女人,想必祁穆遠應當不會拒絕,而只要祁穆遠動了心思,賢王就可以趁機將上官蓮娘給要過來。
從上次上官蓮娘為自己擋劍的舉動,賢王深深地感覺到上官蓮娘對自己的情意。左右他現在對上官蓮娘還有那麼點意思,要過來當個王姬也不算什麼。
思及此,賢王的立馬多雲轉晴:“祁將軍眼下許是有些忙,待會兒就該過來了。”
言罷,就像是為了配合賢王一樣,祁穆遠下一刻就帶著上官蓮娘姍姍來遲。與其同來的,還有楊天陸和管家。
看見心心念唸的人終於來了,赫連裕華立即一臉喜色,南疆聖女雖是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那眉間的喜意依舊沒有逃過賢王的眼睛。如此,賢王更是堅定要將南疆聖女與祁穆遠配在一起,他還可以憑此與南疆聖女做交易不是?
“方才縣衙有公事,所以我與楊大人便來晚了,還請諸位勿怪。”
口頭上說著道歉發話語,但祁穆遠卻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徑直將上官蓮娘帶到位子上坐下,楊天陸自是坐到了最後面的位子。
看見這一幕,賢王的臉驀地一沉,特別是看到念念不忘的上官蓮娘一進來看了赫連裕華,看了南疆聖女,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的時候,更是怒不可遏!
當下賢王便欲以此問祁穆遠的罪,可是沒等他說什麼呢,赫連裕華就像是專門與他作對一樣,笑呵呵的先開了口。
“不晚不晚,將軍有正事要做,這些我們都理解。”
話音落下之際,南疆聖女不甘落於人後,冰冷的眸子淡淡的掃過赫連裕華之後,這才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