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遠急切的呼喚並沒有得到上官蓮孃的回應,倒是把房間外頭的夜鴛和盧連英驚動了。
驀地看見這樣的場景,夜鴛和盧連英亦是一驚。與盧連英站在原本不同,夜鴛早已連忙走到床邊,看著上官蓮孃的樣子,雙眼充滿了哀痛。
“將軍……”
“噓……”未等夜鴛將話說完,祁穆遠便輕輕的將上官蓮娘放在床上,止住了夜鴛的話頭。
為上官蓮娘蓋好被子,祁穆遠再次深深地看了一下地上的鮮血,而後頭也不回的往屋外走。行至門口的時候,祁穆遠才腳步一頓,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吐出:“盧連英,隨我出來。夜鴛,好好照顧夫人。”
言罷,祁穆遠再沒有停留,周身帶著凜冽的殺意。
盧連英先是看了夜鴛一眼,見夜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他這才不情不願的跟了出去。
少了兩個男人,夜鴛立馬蹲在上官蓮孃的床邊,看著上官蓮孃的樣子泣不成聲。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夜鴛哭過後將情緒收拾好,然後就開始處理屋子裡的殘局。
時間慢慢過去,一直到中午上官蓮娘都還未醒過來,而賢王一行人卻已經到了縣府。
賢王的架子極大,也不曉得是不是為了彰顯大夏的國威,帶了好些個侍衛,一眼望去差不離三四十個,還不算隱在暗處的。
如此大的陣仗,一進聊城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作為三國交流的中心,聊城中不乏其餘兩國的人。賢王這陣仗一出,便是感嘆有之,自豪有之,不屑的更有之。
然不管這些人到底怎麼想,賢王都是我行我素,甚至與阮明玉一同坐馬車,把張璇撇在了一邊。要知道,為了突出自己的地位以及皇帝對他的信任和寵愛,賢王特意選了那種看上去十分華麗,但是裡面情況可以讓別人看得一清二楚的馬車。
如此一來,他偏寵阮明玉,不喜張璇的事實便明晃晃的擺在了眾人的眼前。
一路招搖過市,賢王可謂是風光至極。到了縣府之後,賢王竟是沒有下馬車,讓手下直接將馬車駛進了縣府大門,揚起了一地的灰塵。
待得祁穆遠看見賢王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賢王剛剛下馬車,然後扶著阮明玉下來的一幕。後面的張璇由心腹丫鬟曉葉扶下,再看見賢王與阮明玉那言笑晏晏的模樣時,張璇狠狠地捏住曉葉扶著她的手,曉葉吃痛,卻是不敢叫出聲來。
自從阮明玉進府,張璇的脾氣就變得極為古怪,時不時的就拿下人洩火。作為張璇的貼身侍婢,曉葉更是遭受了許多非人的對待。
只是曉葉的賣身契在張璇手中捏著,無論怎樣曉葉都不敢有所言語。眼下這番情景,曉葉也只當習慣了,即便是眼裡含了淚,臉上依舊笑得柔和。
這廂張璇氣得不行,那邊賢王卻是連看都沒看張璇一眼,徑直走向祁穆遠。只是那腳步卻是刻意放慢了,似是在等誰一樣。
待得看見阮明玉挺著大肚子慢慢走著的時候,便知曉賢王這一切所為何人。因此,祁穆遠挑眉,張璇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朝著賢王拱手,祁穆遠這一切做得毫無勉強之意,讓賢王挑不出一絲錯誤來。
“見過賢王殿下。”
磁性的聲音一入耳,賢王就是眸子一深,眼裡多了一絲調侃意味。轉頭看了看慢慢走的阮明玉,賢王輕笑一聲,然後將阮明玉拉到自己的身旁站著,似是故意要讓祁穆遠看見似的。
“祁將軍客氣了,這是本王新納的側妃,想來祁將軍還未見過。明玉,還不快向祁將軍見禮!”
聞言,阮明玉面色柔和,沒有一丁點的不滿。
只是她卻未曾行禮,而是挺著自己的肚子:“妾身懷了身子,還請祁將軍勿怪妾身無法對將軍行禮。早就聽聞將軍是難得一見的奇才,今日一見傳言果然非虛。”
阮明玉的聲音很是溫和,與那已經飄散的蓮娘倒是有些相像。而賢王聽著阮明玉誇祁穆遠的話語不僅沒有生氣,還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倒是要看看,祁穆遠在面對與上官蓮娘相似的阮明玉的時候,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祁穆遠直起身來,目光落在阮明玉的身上。視線淡淡的從阮明玉身上掃過,最後落在阮明玉溫和的臉上的,卻是一雙毫無感情波動的眸子。
就這樣看著阮明玉,祁穆遠道:“阮側妃客氣了。幾位遠道而來,不若稍事休息一番。連英,將賢王和王妃以及阮側妃帶去休息,萬不可出一絲差錯!”
說話間,祁穆遠以一個主人的姿態面對賢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