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將軍就這樣來到朕的寢宮,就不怕朕讓侍衛抓了你,然後向大夏示威嗎?”
沒有讓祁穆遠坐下,赫連珏淡淡的收回目光,雖是不說,祁穆遠也能感受到他話裡的怒氣與怨氣。
他殺了西蒼那麼多的兵將,讓西蒼吃了許多敗仗,在天下人面前失了臉面。如此,要說赫連珏不怨不氣,反而一臉和氣的話,那祁穆遠倒是真的要懷疑一下赫連珏的用意了。
現在赫連珏的作態,才是正常的不是嗎?
祁穆遠眸子一暗,朝著赫連珏就行禮道:“突然前來,是祁某的不是,還請皇上看在祁某心急如焚的份上,原諒則個。”
聽得此話,赫連珏卻是半點不開心,一掌拍在桌子上,連那茶盞都是震動了一下。
“哼!祁將軍好大的口氣!不顧禮法私入我西蒼,還這般蠻橫的闖進皇宮,躲在朕的寢宮裡!祁穆遠,你真當朕是泥捏的嗎,能夠任由你一個他國奸細肆意侮辱欺瞞?”
赫連珏這一發火就將自己的王霸之氣盡數顯露了出來,他能猜到祁穆遠此來的目的,也知祁穆遠既然能來,便證明了上官蓮娘在他心裡的地位。
眼下既然是祁穆遠有求於他,他要是不殺一殺祁穆遠的威風,趁機為西蒼挽回一點顏面,他也愧為西蒼的國君了!
面對赫連珏的怒意,祁穆遠面不改色:“若是祁某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那祁某就自不敢推卸,皇上想要這麼責罰,祁某都不會反抗。”
示人以弱,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已。現在的祁穆遠困在了情字當中,難以自拔。
“責罰?呵,你可是大夏的鎮國將軍,大殺四方,朕又哪敢責罰與你?祁將軍說這話,不是故意諷刺朕嗎?”
赫連珏眸光輕閃,抓住這個話題就不鬆口。他倒要看看,堂堂一個將軍,為了一介女子,能夠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然,祁穆遠接下來的舉動著實是讓赫連珏有些震驚。
只見祁穆遠什麼話都沒有說,徑直拿出了匕首。剛開始赫連珏還以為祁穆遠惱羞成怒,意圖威脅他,就在他在心裡嘲諷祁穆遠此人不怎麼樣的時候,祁穆遠的手腕一翻,那匕首就直接插入了祁穆遠的胸膛!
“噗嗤!”手起刀落,祁穆遠的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見猶疑之色。
匕首刺進血肉之中,頓時就有鮮血濺了出來,灑了滿地。祁穆遠面色不變,手依舊穩穩的握著匕首,連呼吸都不曾亂一下。
“不知現在,皇上可滿意了?”
聞言,赫連珏壓下內心的震驚,故作薄怒道:“你這是在威脅朕不成?!”
話音落下,赫連珏剛剛壓下去的震驚在看到祁穆遠毫不猶豫又將匕首拔了出來之後,又冒起來了一些。但有了之前的鋪墊,赫連珏也不似方才那般驚訝。
“你這是作甚!”這話聽上去雖然怒氣滿滿,但祁穆遠知曉,赫連珏的態度已經有所緩和。
眸子一沉,祁穆遠半點不顧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抱拳道:“祁某之妻失蹤,祁某懇請皇上助祁某一臂之力,讓祁某能夠找回妻子!”
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祁穆遠的態度坦蕩蕩,倒是讓赫連珏生出了幾分好感。
只是,赫連珏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不能因為個人的喜好而枉顧了整個國家。現在正是給西蒼謀求福利的好時機,他又怎會放過?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赫連珏的臉色凝重極了:“祁將軍這般坦蕩,那朕也就明人不說暗話。將軍夫人失蹤二十多天,這二十多天西蒼都快被合豐商會的人翻遍了,可是朕卻沒有呵斥他們一句。如此,將軍以為朕還有什麼能夠幫你的,難道讓朕出動皇家侍衛去尋一個他國的人嗎?”
此話字字句句全都說在了理上,除非祁穆遠是一個不講理的人,那他就不能忽視這番話。可惜,祁穆遠比任何人都要講理。
只是祁穆遠卻並未放棄,身處朝局之中的人誰沒有點玲瓏心思,見得赫連珏沒有一口回絕,祁穆遠就知這件事還有希望。
“自然不會像皇上說說的這般興師動眾,祁某隻希望皇上能夠給祁某一些特權,讓祁某能夠毫無顧忌的尋找蓮娘,然後手刃抓了蓮孃的賊子!”
說到這裡,祁穆遠眼裡泛起冰冷的光,那滿是寒意的眼神看得赫連珏一愣。
是啊,祁穆遠是鎮國大將軍,在邊境待了那麼久,打過無數的仗,有著這種眼神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只是他一開始便被祁穆遠軟和的態度迷惑了,認為祁穆遠也不過如此而已。
眼下,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