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蓮娘睡下後,夜鴛就將除了床上之外的痕跡都收拾了乾淨。而後又燃了香,以此來驅散屋中的血腥味兒。
待做完這一切後,夜鴛便草草的給自己的包紮了一下,然後守在了上官蓮娘床邊。儘管十分的困,但夜鴛還是睜大了眼睛,不敢有一絲放鬆。
夜裡上官蓮娘翻個身,夜鴛都會緊張好久,就算是上官蓮娘呼吸稍微重了一點,夜鴛也會擔心上官蓮娘是不是又疼了。好在每一次都是虛驚一場,夜鴛如此反覆,倒也不嫌麻煩。
這一夜祁穆遠都沒有回來,院子裡靜悄悄的,有隱樓的人守著,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只是那些面無表情的隱樓之人,都是不禁佩服上官蓮孃的心性,一個個更加堅定了要跟著上官蓮娘好好幹的想法。
次日天還沒亮,上官蓮娘就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
她想著祁穆遠若是突然回來,那她就必須得早早準備才是。如此,她也不過是睡了兩三個時辰,便是驚醒了過來。
看著趴在自己床前的夜鴛,那要睡不睡的樣子,上官蓮娘抿嘴,心裡頗為不是滋味。
本想不驚動夜鴛自己將床收拾了,可上官蓮娘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軟得緊,連抬手都是成了問題。心裡擔心著祁穆遠會回來,上官蓮娘只好叫醒了夜鴛。
索性夜鴛並沒有深睡,上官蓮娘輕輕一動她便醒了,根本就用不著上官蓮娘說話叫她。
眼睛在上官蓮孃的身上掃了好幾圈,夜鴛語氣有些焦急:“主子怎的醒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這般話語使得上官蓮娘心下一暖,看見不過一晚身形便有些消瘦的夜鴛,感動不已。
“夜鴛,我很好,只是沒多少力氣。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好好的活下來了嗎?我還要為你相看夫婿呢。看看咱們夜鴛將來會嫁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才不嫁人呢!我要一輩子跟在主子的身邊,主子你可莫要趕我走!”沒有一般女子的嬌羞,夜鴛面上焦急得很,生怕上官蓮娘是以此為藉口要將她趕走。
看著她這副模樣,上官蓮娘苦笑不已。到底沒有再這個話題上多說,上官蓮娘道:“好了好了,不會趕你走,這下行了吧?”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擔心穆遠會回來,你幫我收拾一下床吧。”說話間,上官蓮孃的語氣中不禁帶上了一絲苦澀。
儘管上官蓮娘並沒有明說,但她一向都是拿刀殺人的人,現在卻落得只能躺在床上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結果。上官蓮娘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這般無用,連手都是抬不起來。
斂去眼中的情緒,上官蓮娘讓自己表現得很是淡然。可是夜鴛在她身邊待了那麼久,不說將上官蓮孃的心思全都猜透,但她的黯然卻是沒有逃過夜鴛的眼睛。
知道上官蓮娘不願提及此事,夜鴛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有將話說出來。
將上官蓮孃的衣衫換掉,夜鴛一把將上官蓮娘抱起,輕柔的放在了屋子裡的軟塌之上。儘管上官蓮娘很瘦弱,但也很難想象一個如此嬌小手臂還受了傷的女子,竟是能夠這麼輕易的將上官蓮娘抱起來!
因為動作有些大,夜鴛手臂的傷口稍稍裂開,浸出了鮮血。但夜鴛卻是半點不在意,連忙將染紅的床單和被子都拿了出去。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她管了,外頭的隱樓的人知道怎麼處理。
果然,夜鴛剛將被子等東西扔出去,還沒見那些東西落地呢,就被幾個穿著深色衣衫的男子接走,而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絲塵土都沒有揚起。
復又將上官蓮娘抱回床上,夜鴛看著上官蓮娘蒼白的臉,輕聲道:“主子,東西都收拾好了。現在還早,主子再睡一會兒吧,不然將軍回來看到主子的神色,該要起疑了。”
聞言,上官蓮娘輕輕點點頭,見到夜鴛在她的要求下睡到了軟塌之上後,才安然的閉上了雙眼。
很快上官蓮娘就陷入了夢鄉,而她不知道的是,本應該睡覺的夜鴛又是爬了起來,悄然的趴在她的床邊,看著她的動靜。
一個半時辰過去,天已經帶了些些魚肚白。
上官蓮娘緩緩睜開眼睛,屋子裡卻是沒有夜鴛的身影。
身子已經漸漸有了一些力氣,上官蓮娘坐了起來,卻在一動作的時候就發現了身上的異樣。
此時她倒是無力了,可是身體又出現了新的變化。體內一種酥麻的感覺瀰漫開來,漸漸散至四肢百骸。
上官蓮娘雙頰泛紅,哪裡有半點昨晚的蒼白,活脫脫的一個人比花嬌!
感受著體內那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