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商談了一會兒過後,祁穆遠怕引起注意,就悄然離開了房間。在離開之前,祁穆遠又將赫連裕華的那幾處大穴給封了回去,免得被徐碩發現了異常,導致整個計劃崩潰。只是祁穆遠做了一點小手腳,可以讓赫連裕華不那麼難受,同時身體也可以慢慢的得到恢復。
回到房間後,祁穆遠見同屋的西蒼士兵都還沒有醒,便再次在自己的臉上塗塗畫畫。方才是為了見赫連裕華方便,所以他才將臉洗乾淨,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對自己做了處理的,不然早就被發現了。
一通塗塗抹抹之後,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迷煙的藥效早就過了,待得祁穆遠將自己收拾好的時候,那些個西蒼士兵也慢慢的醒了過來。
見此,祁穆遠連忙裝作才醒過來的樣子,隨後跟著一眾西蒼士兵出去了。
這些士兵並不在客棧裡頭吃東西,而是被徐碩要求一起圍在外頭吃點饅頭包子之類的。說來這徐碩也是對自己夠有信心的,這樣苛待自己的下屬,也不怕這些人反了!
赫連裕華還是被人扶出來的,看來徐碩是想製造一個太子是自願的假象。不管有沒有人認識赫連裕華,這番動作總是有利無害的。
與前些天一樣,隊伍趕路的速度很快,根本沒有注意馬車裡赫連裕華的死活。
這一路上,祁穆遠留了不知多少訊號,有給他自己人的,也有給隱樓的,還有給風雲榜,甚至還按照赫連裕華所言,給青離留了訊號!
這些訊號一出,暗處便是無數人在動作,一個又一個計劃潰散,又有一個又一個的新計劃成型。
差不多又是七八日過去,一行人終是到了西蒼京都前一個城鎮--斜水城的郊外。而李煥似是迫不及待,在他們剛到斜水城郊外的時候,便有訊息傳來說李煥親自帶著人前來。
聽到這個訊息,祁穆遠當下就決定在李煥到之前把徐碩解決了,然後將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中。正好斜水城郊外是一個極好的地點,就算死一些人也是無人知曉。
是夜,月明星稀,萬里無雲。
祁穆遠悄然的從士兵隊伍裡出來,在紮營的地方有意無意的走上了兩圈,在確定自己留下的訊號可以被暗處自己的人和隱樓的人看見之後,他才不急不緩的回到了營帳。
這徐碩不愧是城府極深,都到了斜水城外邊了,還是不肯放鬆警戒,守在暗處的人不知有多少。
夜漸漸的深了,今晚不是祁穆遠所在小隊的人守夜,祁穆遠悄然從一群人中爬起來,這次他沒有放迷煙,而是趁著這些士兵熟睡,直接將他們給抹了脖子。
做完這一切,祁穆遠悄悄的從營帳中出來,將營帳門死死地捆住,以減少裡頭血腥味兒散發出之後,祁穆遠這才慢慢的靠近赫連裕華所住的營帳。
許是因為不是完全信任這些西蒼士兵,徐碩在這一路上都是讓赫連裕華單獨在一個房間,而派人在外頭守著。這一點,也正好是方便了祁穆遠行事。
“喂,你是幹什麼的!”
就在祁穆遠剛剛摸到赫連裕華營帳後面,準備直接劃破營帳而入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而後六個西蒼士兵便是朝他而來,同時守在營帳門口的兩個西蒼士兵也因為動靜而走向祁穆遠。
祁穆遠心下一凜,卻是沒有立即動作,而是眼珠子一轉,對著看上去明顯是幾人頭頭的那人說道:“回將軍,小人一時尿急,故而……”
似是難以啟齒,祁穆遠並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完,他這副樣子,看上去卻更加的真實。
但是眾人依舊持懷疑的態度,頭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祁穆遠,嘴角卻是不自主的勾起一個弧度。很明顯,祁穆遠方才那聲將軍,是著實的叫到了他的心坎裡。
徐碩是一個副將,所以這裡的人連副將都稱不上,哪還能聽到別人喊自己將軍?
俗話說,不想做將軍的馬伕不是好廚子,因為這一聲將軍,頭頭對祁穆遠的態度就稍微好了一些。
“尿急?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哪裡像是尿急!說,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厲喝出聲,頭頭似是為了壯自己的威勢,還特意的挺了挺胸,殊不知他這個樣子,看在別人眼裡才叫一個好笑哩!
祁穆遠抬眸膽怯的看了頭頭兩眼,而後討好的笑道:“將軍這話可是言重了,小人真的是尿急,這夜又太黑,所以才慌不擇路。這不,看到將軍的英姿,小人突然又不急了,還望將軍讓小人回去,免得礙了將軍的眼!”
說著,祁穆遠從懷裡直接掏出了一枚銀錠,塞到了頭頭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