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連無雙吧,就是置這些命婦於不顧,下次若還有這種事情發生,便無人再會以身犯險。不處置連無雙吧,皇后心裡這口氣便是出不了,憋在心裡實在難受得緊。
可是看現在的狀況,她非但不能處置連無雙,還得誇獎她。不然,依舊會讓這些命婦寒心。
到現在,皇后才開始正視起上官蓮娘來。或許,從一開始,她就將上官蓮娘看得簡單了。
驀地,皇后輕笑一聲,親手將連無雙扶了起來:“還是上官小姐說得在理,李夫人此次是為我們大家做了好事!倒是本宮心眼小了,錯怪了李夫人,李夫人可千萬不要生本宮的氣!”
聞言,連無雙斂眸,道:“不敢,能護得皇后娘娘周全,是臣婦的福氣。”
這連無雙也是會順杆子往上爬,一句話就將自己上升到了保護皇后的高度。這樣一來,皇后要是事後再想找她麻煩,也是得思量一番。
怎麼說人家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忘恩負義不是?
皇后的臉色愈發難看,卻還是要強顏歡笑。這個皇后,她做得也著實辛苦。
而上官蓮娘,卻是對連無雙這股不要臉的勁兒,喜歡的不得了。
皇后冷哼一聲,實在是不想再看上官蓮娘和連無雙得意的嘴臉,直接拂袖離去。
有了皇后開頭,剩下的人也相繼離開,這幕府宴會算是不了了之了。
在多數人走了之後,柳夫人搖曳生姿,婀娜的走到上官蓮娘身邊:“將軍夫人同李夫人之間的感情當真是好得令人羨慕呢!只是我聽說,那右相府張璇張小姐才是將軍夫人的手帕交,如今張小姐還被禁足在家,將軍夫人都不去看看。想來,將軍夫人也是個薄情的人。”
說著,柳夫人轉頭看著連無雙,眼裡的神色不明:“李夫人,交友可是要看準人啊,莫要重蹈覆轍,在一個人身上栽兩次跟頭!畢竟,皇后娘娘,才是這大夏的主宰!”
話音落下,柳夫人輕笑幾聲,說不出的得意。
上官蓮娘微眯眼睛,危險一閃而過。驀地,上官蓮娘朝前走了兩步,捋著耳邊的碎髮,邪肆至極:“慢著。”
明明只是簡單的兩個字,柳夫人卻是在心裡感到了一股寒意,直襲心頭。壓下內心的不適,柳夫人臉上重新浮起笑,轉身看著上官蓮娘。
“將軍夫人有何指教?”
“嗤,指教倒不敢。只是,柳夫人啊,就算柳大人是禮部尚書,你也不能這般目中無人不是?”
上官蓮孃的話使得柳夫人眉頭一皺,不明她話裡的意思。而一邊的連無雙眼裡卻是閃過了一絲笑意,她知道,上官蓮娘這是要發難了。而在那抹笑意當中,還有著一點點疑惑。只因,她印象當中的上官蓮娘與眼前這個似乎有些差距。
“將軍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我竟是不懂了!”
聞言,上官蓮娘笑意更甚,看得柳夫人頭皮一陣發麻。
“柳夫人不懂,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解釋一下吧!唉,說來這柳大人官至尚書,怎的夫人是個蠢笨的,連話都聽不懂,還要浪費我的口舌。”
言罷,上官蓮娘還裝模作樣的搖搖頭,身後的英穗板著一張臉,只是從她那抽搐的嘴角便可以看出她憋著的笑。連無雙與翠屏也是笑意盈盈,坦蕩蕩的站在那裡看著好戲。
柳夫人的臉黑了下去,上官蓮娘說得那般明顯,她不可能裝作沒聽見。只是,要她回擊的話,卻也是失了她的風度。
好在,她的丫頭小環是個有眼色的,看見自家夫人的臉色,便明白該怎麼做。當下,小環挺起胸膛,滿臉的目中無人。
“將軍夫人,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家夫人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你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侮辱我家夫人嗎?要是柳大人知道了,將軍夫人怕是要給我家夫人一個交代!”
小環義正言辭,仿若上官蓮娘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樣。而她,顯然忘了,她口中的柳大人,在上官蓮娘眼中,連根草都不如!
一旁的連無雙臉色微變,生怕上官蓮娘應付不來這種場面,立即道:“放肆,主子講話,是你一個奴才可是插嘴的嗎?”
聽得呵斥,小環啞口無言。無論怎樣,她奴才的身份不會改變。
柳夫人瞥了小環一眼,暗道小環無用,口中卻是處處維護著小環:“李夫人這話可就差了,小環是我的貼身侍婢,平日裡我待她也如同姐妹一般,哪裡來的奴才一說。”
說著,柳夫人睨了上官蓮娘一眼,其中有些絲絲恨意:“更遑論,小環只是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