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然,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見賢王沒有改口的意思,皇后大怒,也不管眾多人在場,對著賢王就是一陣呵斥。如此舉動,讓賢王的臉色很不好看。
“母后,還請慎言。”恭敬地對皇后做了一個揖,賢王話語間多了一絲冷然。皇后一怔,隨後黑著一張臉,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見此,賢王心下一安,道:“父皇,還請查明真相,勿要冤枉了好人啊!”
“賢王殿下所言極是,蓮孃的為人臣最是清楚不過,皇上若想這麼輕易的定了蓮孃的罪,臣怕是……不怎麼甘心啊!”祁穆遠來到上官蓮孃的身邊,朝著上官蓮娘溫柔一笑。
他的妻子,哪裡容得到別的男人獻殷勤?
暗暗瞪了賢王一眼,祁穆遠對山寨之事,終究還是有些介意的。
祁穆遠這一笑,當真是驚豔了在場所有人,連上官蓮娘都是挑了挑眉,眸中有著一絲喜意。看來她瞧上的男子,當真是不錯呢!
有了祁穆遠發話,氣氛頓時又是一凜,皇帝心裡暗恨,卻又不得不礙於祁穆遠的宣告放軟態度。
“祁愛卿,你說你不甘心,那好,你就拿出證據讓朕看看,真兇到底是何人!”說話間,皇帝已然沒了之前的盛氣凜然。
聞言,祁穆遠眉一挑,很是不羈:“方才臣夫人也說了,皇后娘娘裙子上沾了白色的東西,怎就沒一人聽呢?”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皇后的身上。
之前他們只當上官蓮孃的話是為了轉移話題,但現在聽祁穆遠也這麼說,便生了好奇心,如此竟真的看到皇后那明黃的衣裙上沾了白色的粉末。
世人就是這樣,一個從來沒什麼存在感,或者是沒什麼威嚴的人說的話,沒有人在意。可若是換了一個有威嚴,甚至是深入人心的人,那人們的思想就會不由自主的隨著那人去轉。
現在,上官蓮娘就是那個沒存在感、沒威嚴的人,而祁穆遠就是以各種形象存在於人們心間的人。
見眾人的目光都朝自己看來,皇后驀地一驚,低頭看去,赫然看見了那白色的粉末。不知怎的,皇后心裡突然一陣不安,伸手便是想要將那白色粉末拂去。
然,手才剛剛伸出,上官蓮娘卻是突的開口了。
“臣婦聽聞,那砒霜也是白色的呢!皇后娘娘這一拂,若那東西真是砒霜,娘娘手上不就染了毒嗎?屆時若一個不小心入了口,娘娘這金貴的身子怕也禁不住這劇毒的一丁點啊!”上官蓮娘臉上掛著笑,似擔憂、似嘲諷,百味陳雜。
皇后手一抖,立時不敢再動。而眾人的心思也因為上官蓮孃的話一轉,生出了些許懷疑。
“太醫,你來瞧瞧!”皇帝不怒自威,看向皇后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質疑。
前一刻還在說上官蓮娘,現在就轉移到了皇后的身上,如此轉變令人猝不及防。
太醫顫顫巍巍的上前,伸手捻了一點粉末,細細在鼻子下聞過,又將其放入水碗之中,用銀針驗了毒。瞧見那滿是黑色的銀針,太醫直冒冷汗,嘴唇都直打哆嗦:“回……回皇上,此物是……是砒霜!”
言罷,太醫低垂著頭,身子不斷髮抖。
太醫的話使得大明宮中響起了一陣驚歎之聲,個個都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后。皇帝更是一手指著皇后,滿臉怒不可遏:“皇后,你有何話說?!”
皇后倒退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怎麼會,她的裙子上怎麼會有砒霜?皇后不住地搖頭,她不知道哪裡出了錯,竟是讓事情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屎盆子已然扣在了她的頭上!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冤枉啊!”皇后聲淚俱下,跪在皇帝面前,俯首做低。事情轉彎轉得太過突然,一向心思深沉的皇后在此刻竟然只能跪地求饒,完全沒有了反擊之力。
下方的賢王也不知這髒水怎會潑在皇后身上,他本是替上官蓮娘脫罪,每曾想竟是將皇后給害了去!
“父皇,此事定有蹊蹺,還請父皇明察啊!”賢王大急,他的前程還要靠著皇后呢,皇后可不能就這樣失勢了!
聽得賢王的話,皇帝轉頭看向賢王,又想到賢王剛才忤逆自己為上官蓮娘求情,心下更是怒火中燒,立馬燎原:“逆子!方才你說上官蓮娘冤枉,現在你又說皇后冤枉,你倒是拿出一點證據,來證明她們是冤枉的!若是沒有,便閉上你的嘴,莫要在這裡亂放厥詞!”
皇帝的呵斥令賢王啞口無言,他也知皇帝現在是真的惱了自己,哪裡還敢開口說話,只能擔憂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