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英穗的房間突然亮起了燈光,英穗的影子印在窗戶上,似乎在看什麼東西。
次日一早,英穗便候在上官蓮娘房門前,直到祁穆遠去上早朝,英穗才將袖中的東西遞給上官蓮娘看。那是一張紙條,上面的內容很簡單,不過一句“未時兩刻老地方見”。
未時,正是休憩的時候,賢王倒是會找時間!
看完內容之後,上官蓮娘將紙條遞還給英穗,而後道:“想來賢王是要向你詢問山寨一事,你可想好怎麼說了?”
聞言,英穗點頭。之前她沒有遵從賢王的話給上官蓮娘下毒,那時她便知道賢王一定會懷疑到她身上,此次定是賢王為了試探她,所以才找她去。
為了消除賢王對她的懷疑,以致於繼續替上官蓮娘收集賢王的資訊,英穗早就將說法準備好了。
見得英穗的模樣,上官蓮娘登時不再擔憂。
沉默了片刻,上官蓮娘忽然道:“你尋個時機,跟賢王說我要見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英穗明白。”
“如此,你準備準備就去吧。”對於那日山寨之事,上官蓮娘雖是不說,但心裡還是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有些東西,如果不弄明白,擱在心裡總是不舒服的。
時間很快過去,與祁老爺子和祁穆遠吃過飯之後,上官蓮娘就藉口回房休息了。在這將軍府裡,上官蓮娘並不能肯定還有沒有其他賢王的眼線,以防萬一,還是小心些好。
未時一刻的時候,英穗就準備妥當,出了將軍府。對此,祁穆遠和上官蓮娘都當做視而不見。
天香樓雅閣之內,賢王正坐在裡面靜靜地品茗著香茶,他的臉色稍稍有些陰沉。
昨日的事情雖然證實了不是皇后所為,但皇帝不知道怎的還是對皇后有了不滿,儘管沒有懲罰皇后,對皇后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玉貴妃更是趁此機會直迎而上,獲得了皇帝更多的寵愛。
對此,賢王很是不悅,卻又無能為力。
“咯吱”,門被人輕輕開啟,英穗出現在雅閣之中,衝著賢王跪下:“王爺,奴婢有罪,還請王爺責罰!”
一上來就認罪也是英穗早就相好了的,賢王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如此行為能讓賢王的心舒坦很多,也就讓賢王對英穗的怒氣減少一些。
果不其然,在看到英穗認錯態度這麼好之後,賢王陰冷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但總歸還是有些不爽。
“你說,你有何罪?”賢王搖晃著手中的茶杯,那副樣子看上去半點沒有王爺的貴氣,反而充滿了痞樣。然而英穗卻是見怪不怪,好似對賢王的這副面孔很是熟悉了一般。
英穗的臉色有些煞白,對於賢王,她還是存有膽怯之心的。
“回王爺,此次金波寺剿匪,因為情勢太過混亂,上官蓮孃的警惕心又太強,所以奴婢並沒有機會給上官蓮娘下毒。壞了王爺的計劃,奴婢有罪,還請王爺責罰。”
英穗低垂著頭,依舊不敢去瞧賢王的眼神。她擔心,賢王會看清楚她的眼神已經變了,從而壞了上官蓮孃的大事。
面對英穗的認罪,賢王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輕輕抿著杯中的茶水。
過了許久,賢王悠悠地放下茶杯,雙眼銳利的看著英穗,那眸中的冷劍幾乎要穿透英穗的頭皮,直達她的腦髓。
“認罪?你應該清楚在本王這裡認了罪,將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奴婢知道。”
瞧見英穗的樣子,賢王驀地從椅子上站起,行至英穗的旁邊。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英穗順滑的長髮,賢王此刻的面色竟是有些溫柔。
突的,賢王左手成爪,將英穗的頭髮狠狠地抓在手中,一個使勁兒就抓著英穗的頭髮往上扯。英穗因為外力仰著頭,眼皮依舊下垂,不去看賢王。
“這一次的確是你犯了錯,本王交代的任務你居然沒有辦成。不過也好,最後的結果本王還算滿意,這一次本王就先放過你。不過,有一句話本王要提醒你,做本王的狗,就不要想著再去找別的主人。否則,死的……可不止是你一個呢!”
話音落下,賢王鬆開了扯著英穗頭髮的手,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臉色也好了許多。
“好了,現在你說一說你收集到的訊息。”
聞言,英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將軍府的守衛太過嚴密,祁穆遠的警惕心更是比一般人要強上很多,奴婢並沒有機會可以竊取訊息。奴婢在將軍府待了那麼久,也從未看見祁穆遠和楚王有什麼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