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常大夫一臉難色的站在窗前,看著面色陰沉大步朝他走來的賢王,吶吶的不敢說話。如果他沒有認錯,此人正是左相小姐上官蓮娘,只是他不明白上官蓮娘為何會在此處。
想到以前賢王與蓮孃的流言,常大夫眼睛一亮,似是明白了什麼。
“常大夫,你怎的還不診治?”賢王心中有火,看到常大夫一動不動更是氣急。
聞言,常大夫嘴巴動了動,終是無奈道:“王爺,這位姑娘已然西去,這……”
即使是認出了上官蓮娘,但常大夫卻是不敢直言,只當沒見過。
然,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賢王粗暴的打斷:“廢物!她明明還活著,你卻要說她死了,本王看是你活得不耐煩了才對!廢話少說,趕緊替她包紮,再多流些血,她就真的死了,屆時本王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內心的積怒噴薄而出,賢王怒斥著常大夫,直讓常大夫雙腿發顫,直接跪倒在地:“王爺恕罪,是小人醫術不精,小人這就為姑娘包紮!”
此時常大夫哪裡還敢說蓮娘是死人,他只想著先將眼前這一關過了,日後的就只能等到賢王自己接受了現實再說了。
“等等,你把藥拿給她,然後你隨本王一同出去等著!”賢王指著屋內一個小丫鬟說道。他本是想自己給蓮娘包紮,但突的一想到蓮娘嫁給祁穆遠這麼久,定然不是完璧之身,他心裡就突然一陣噁心,下意識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常大夫現在巴不得將鍋甩出去,現在見賢王讓別人包紮,他高興都來不及。萬一賢王要是一直走不出來,他也好將罪名全數推到這個丫鬟身上,到時候這要說這個丫鬟包紮的時候偷工減料,那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如此,常大夫很是爽快的拿出一瓶金瘡藥。這是他平時配備的,他認定蓮娘已經是屍體,就算再怎麼包紮都是徒勞,那麼用什麼藥又有什麼區別呢?
只是這話卻是不能對賢王說的,常大夫鄭重的拿著那瓶金瘡藥,似乎是什麼聖品一樣:“這是小人家傳的神藥,為這姑娘塗上,想必會有些作用。”
言罷,常大夫將藥瓶遞給小丫鬟,小丫鬟沒接,而是看了賢王一眼,見賢王點頭方才接過。這個小丫鬟是皇后送給賢王的,叫做知秋,知秋的頭腦聰慧,也幫著賢王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她才能夠進出賢王的臥室。
“你去將劍拔了,下心著些,要是弄疼了蓮娘,本王唯你是問!”
聽得賢王如此不避諱的叫出蓮孃的名字,常大夫心裡百轉千回不知在想些什麼。下一刻,常大夫站起身來,看著蓮孃的面容一臉的怪異。
人都死了,還怕什麼疼?
儘管他這樣想,但在拔劍的時候他還是放輕了動作。他不敢不放輕啊,賢王就那樣死死地瞪著他,若是他有半點粗魯的樣子,怕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好在拔劍十分順利,常大夫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再也不敢停留。藉口給蓮娘熬藥,常大夫順勢就跑了出去。
到門口看見張璇,常大夫腳步一停,但下一瞬又是急急地從張璇身邊跑過。
賢王不是好惹的,張璇也不是個善茬。兩個人他都惹不起,只能先走為快。在常大夫離開之後賢王也走了出來,直接將張璇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心思掐斷。
看著緊閉的房門和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賢王,張璇突的揚起笑容:“王爺,這裡面的人可是受了重傷?”
聽著張璇明知故問的話語,賢王一陣煩悶:“我警告你,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要以為你嫁進了賢王府,本王就會對你假以辭色。與蓮娘相比,你什麼都不是,千萬別讓本王知道你打什麼不好的主意,不然別怪本王翻臉無情!”
字字句句全都像針一樣扎進了張璇的心,她本以為嫁給賢王會讓她很幸福,可是這才大婚幾天,賢王就已經抱了別的女人回來,還口口聲聲和她說起上官蓮娘!這一切,對於張璇來說,都是難以磨滅的侮辱!
眼眶漸漸有些溼潤,但張璇忍者淚不讓它留下來。
衝著賢王勉強笑笑,張璇低垂著眼眸,神色溫柔:“王爺,妾身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王爺帶回來的是一位姑娘,有些時候總是照顧不到。不如讓妾身替王爺照顧,也能讓妾身為王爺分分憂。”
“分憂?”賢王嗤笑一聲,驀地伸手捏住張璇的下巴,根本不在乎旁邊還有別人看著,可謂是半點不給張璇面子!
“張璇,莫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告訴你,若是裡面的人傷了一絲一毫,本王就會將你五馬分屍,讓你生不如死!不要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