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刺殺祁穆遠的計劃他是知道的，這件事本就是賢王在安他的心的前提下做的。他當然曉得賢王與祁穆遠現在亦是生死不相容，至於京都的流言想必就和黃雀樓所說的一樣。
思及此，張成才覺祁穆遠這人心思極沉，半點不像只會打仗的莽夫。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張成的衝動已經化去：“多謝黃先生提點，是我太著急了一些。”
聞言，黃雀樓並未因張成的客氣露出任何自滿的情緒，神情依舊沉穩如山：“與其擔心這件事的真假，相爺還不如想想皇上聽到這件事會是何反應。上次楚王鋒芒畢露，想來皇上已經下定決心要立楚王為儲。”
“只是，楚王明面上的支持者還算不得太多，皇上該是顧慮這一點所以才遲遲沒有做決定。但楚王此人心思深沉，朝中不知有多少人已經被他拉攏過去。現在再加上這個流言，皇帝必會認為賢王拉黨結派，而後對賢王採取措施。”
一番話說完，黃雀樓靜靜地看著張成，沒有再說話。
這就是黃雀樓的聰明之處了，點出關鍵之處，但剩下的全由張成自己去想。如此，張成才不會覺得自己太過謀略，對他產生懷疑。
事實上張成十分吃黃雀樓的這一套，心神立即就順著黃雀樓的話頭陷了下去。
祁穆遠這一次，倒真的是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