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裕華放軟的態度,楚王自是不好再強硬,何況人家都已經說讓再送一套過來了,如果他再咬著此事不放,就真的是大夏的不是了。
如此,楚王終是露出了今日的第一個笑容:“我大夏自是相信西蒼的誠心的,那現在既然東西沒齊,其餘的也就先不用給我們了,等到玄機子大師的機巧什麼時候到了,什麼時候再全部送來不遲,這樣也省了許多麻煩,你說是嗎?”
“如此甚好。”何裕華點點頭,表情溫和。
見此,楚王也不再浪費時間在何裕華身上,而是轉頭看向皇帝,竟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很不好意思的看著皇帝:“父皇,方才兒臣自作主張了,父皇不會生氣的吧?”
看見楚王今日的表現,皇帝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會生氣?等了這麼久,他終於看到楚王正經的一天了!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只這一句,便是對楚王最大的肯定,也讓眾朝臣瞭解到了皇帝的心思。
這件事處理好之後這個早朝也就沒有其它的事情了,散朝的時候皇帝特意將楚王留了下來,其意味自是不用多說,明眼人都瞧得出來。
而本應回西蒼的何裕華和李華國二人也因為突發的事件不得回去,只能修書一封,望西蒼皇帝儘快再送來一套玄機子所制的機關奇巧。
今日楚王的冒頭可謂是狠狠地打了許多人的臉,他為祁穆遠說話,而祁穆遠亦沒有拒絕的行為也讓眾人知曉祁穆遠已經投在了楚王的麾下。
有了祁穆遠的投誠,上官鎮宇作為祁穆遠的老丈人,自然而然的也被眾人歸為了楚王一派。
一時間,京都風起雲湧,各個派別的人都連忙聚集在一起,商討著如何處理這件事。其中,以賢王一派最為緊張。
賢王府中,右相張成與一干大臣相對而坐,一個個都露出了緊張嚴肅的神情。
賢王坐在首位,面色很是陰沉。
他好幾次去找祁穆遠,欲拉祁穆遠過來,卻都被無情拒絕。誰知那祁穆遠竟是早就投到了楚王的門下,這讓賢王高傲的性子如何受得了?
“眾位大人,對於今日之事,你們如何看?”
聽得賢王的問話,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敢觸賢王的黴頭。還是張成不懼,率先開了口。
捋了捋已經花白的鬍子,張成眸中精光閃爍,意味深長。
“楚王一向不顯山不露水,今日卻突然跳了出來,想來是因為有了上官鎮宇和祁穆遠撐腰,所以有恃無恐。所以才一改之前花街柳巷的作為,盡露風頭。”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了張成的分析。
然,張成卻是不怎麼在乎眾人的表現,繼續道:“今日楚王站出來,就是擺明了要爭這個皇位。這些年來,我們一直以為楚王不是威脅,對他也沒怎麼關心,所以不清楚他到底聯絡了多少朝中大臣。以老臣看,當今之計,還是要摸清楚楚王的依仗到底為何,才好做進一步的判斷。”
張成說的這話誰都懂,可是誰又都知道,既然楚王敢這般肆無忌憚的跳出來,自然就不畏他們的調查。如此,他們怕是也查不到什麼。
這些人能夠想到的問題賢王自是能夠想到,他只要一念及自己被楚王當做傻子戲弄這麼多年就十分不爽,更何況還有一個差點要了他性命的祁穆遠?
思及祁穆遠,賢王的眸子猛地一亮。或許,他有途徑可以知道楚王背後都有哪些人。
祁穆遠身為鎮國大將軍,即便交了虎符,現在也是京都護衛軍的頭領,手握重權。如此,楚王定是十分器重祁穆遠。
若是無法從楚王那裡下手,或許他們可以改變思路,從祁穆遠開始。而祁穆遠身邊有一個上官蓮娘,不就是一個極好的人選嗎?
想到這裡,賢王心裡的不悅稍稍散了去,上官蓮娘那張嬌豔的臉又浮上心頭,勾起了他內心的火熱。
一干朝臣看著賢王自個兒在那兒笑,又不敢問賢王在笑什麼,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待著賢王的吩咐。比起他們,張成就沒有那麼多約束了,見得賢王傻笑不說話,張成皺眉。
“賢王殿下,此事你怎麼看?”
張成的聲音不算大,卻是能夠將賢王從對上官蓮孃的幻想中驚醒出來。
不滿的看了張成一眼,賢王發覺張成近來是越發的喜歡質問提點他了。
“此事本王自有計較,現在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的防範楚王,將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些事的尾巴都除乾淨,不要讓楚王的人抓到把柄。還有,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