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上官蓮娘和邱玉書兩人就不是那種吃了虧只給別人小戒的人,就說祁穆遠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媳婦兒受了委屈,還被別人將自己媳婦兒與其他男人扯在一起,這件事就沒那麼好解決。
故而,在乾瘦男子挨完板子,衙役準備押他進大牢之際,祁穆遠又開口了。
“且慢。”
又是這兩個字,府尹現在一聽見這兩字就渾身不舒服,還別說看見那一張及其膈應的面具。事情到這裡本可以告一段落,但祁穆遠偏偏不讓,府尹就是再強的忍耐也是有些冒火。
只是想到邱玉書和上官蓮孃的身份,他又摸不透祁穆遠到底是哪家公子,火氣才剛剛升起來,便是消失不見。
討好的朝著祁穆遠笑,別人見了還以為這是哪家奴才在討好自己的主子呢!
“這位公子還有何事?”府尹說得小心翼翼,希望祁穆遠能看在他已經這般伏低做小的份上將此事揭過。
可惜,他還是把祁穆遠的心眼兒看得太大了些。
沒有理會府尹求饒似的話語,祁穆遠冷笑一聲,看都不看那被打得半死的乾瘦男子,直言說道:“府尹大人,難道這天門城中的百姓受到了無妄之災,你便是這樣處理的嗎?”
此話一出,上官蓮孃的眼中染上了笑意,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笑什麼。而邱玉書則是恢復了往日的溫和,站在上官蓮娘身邊,如同一個護花使者一般。
而就是他這樣的姿態,才讓祁穆遠心裡那股火越來越旺,恨不得立即將邱玉書趕走,然後和上官蓮娘一同享受二人的時光。
只可惜,他也只能想想。
因著心裡的不悅,祁穆遠看向府尹的視線也充滿了寒意,那意思不言而喻。
見此,府尹心下膽顫,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你還想如何?”
仿若沒有聽出府尹的咬牙切齒,祁穆遠語氣依舊淡然:“呵,之前大人因為一紙契約便直接要將這位姑娘和這位公子押入大牢隔日問斬。現在事情還未全部弄清楚,大人就想著打誣告之人一頓板子就完事兒了嗎?”
說到這裡,祁穆遠攔下想要說話的府尹,繼續說道:“大人可別拿出什麼還要關這個人幾個月的話來搪塞,要知道,在這天門城之中,被關進大牢的人會怎樣不全憑大人的意思嗎?”
“若是這人沒關幾天就被放了出來,那是不是就表明大人與這人有什麼聯絡呢?”這話已然不算隱晦,連外頭的百姓都是聽出了一些味道。
上官蓮娘和邱玉書的眼神更加深邃了,府尹則是慌亂不已,想著他與李煥之間的事情是否被祁穆遠所知曉。
正所謂投鼠忌器,府尹眼下被祁穆遠抓了小辮子,他又怎麼反駁祁穆遠,只好順著祁穆遠的話說。
“那依公子之見當如何?”
聞言,祁穆遠神色不變,語氣更是淡然:“之前誣告之人口口聲聲說有一個放火之人,可眼下契約是假的,想必那放火之人亦是假的。依我之見,這放火的人怕就是他,目的為何應該就不用我說了。”
一句話,直接給乾瘦男子定了死罪。
要知道,昨晚因為踩踏事件,傷了的就有三十餘人,更是有八九個百姓直接被踩踏致死!可以說,這是天門城最為慘烈的一次踩踏事件。
若是坐實了乾瘦男子放火的罪名,那麼無論怎樣,乾瘦男子都逃不過一死的結局。可惜乾瘦男子此時已經昏了過去,不然他定會冒著被李煥追殺,也要將李煥給抖出來!
只是世上沒有如果,他這一昏,反倒給了祁穆遠給他定罪的機會!
府尹現在是為難極了,看看祁穆遠又看看乾瘦男子,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邱玉書的身上。只是邱玉書永遠都是那張溫潤的臉,府尹也看不出什麼,倒是上官蓮娘眸中偶爾閃過的殺意,讓府尹下定了決心。
罷了,死就死吧,左右這件事不是他給弄砸的!
思及此,府尹的心也算是定了,當即依了祁穆遠的話,令乾瘦男子明日處斬。可憐乾瘦男子到死才曉得,自己的死都由於他的貪財。
事情最後的結果誰都沒有想到,卻偏偏又發生了。
在上官蓮娘三人走後,乾瘦男子就立即被押入了大牢,而府尹則是慌忙的回到後院,書信一封往京都送去了。
只是既然上官蓮娘與邱玉書都知曉此事背後是有人作怪,自是會讓人盯著府尹。府尹這一動作,暗中監視府尹的周覓便是在第一時間發現,然後截下了那封信。
至於送信的人,周覓並沒有動他,只是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