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算是上了年紀,兩鬢都開始斑白,身子骨更是大不如前。就算是不小心摔倒了地面上,也會傷筋動骨,更別說是摔在實木打造的書櫃上。沒見那書櫃都摔得四分五裂了,皇帝自然是直接摔斷了左腿,磕壞右手,連背後的脊椎都是受了些傷害。
如此一來,別說是拿著匕首了,皇帝現在是痛得動都動不了,一個勁兒的哀嚎。
不過皇帝顯然還是知道現在什麼比較重要的,看著劉富一點一點的接近自己,皇帝忍著痛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刺殺於朕?是誰人指使你的?”
連著三個問題問出口,皇帝也不知道是高高在上慣了,還是這一摔被摔傻了,不忙著逃命,竟是問出了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
果不其然,劉富很是輕蔑的看了皇帝一眼,竟是好心情的回答道:“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唯一要知道的就是從現在開始,你就會不復存在!”
說著,劉富倏地舉起長劍,對準皇帝的胸口準備刺下去。
皇帝大驚,連忙抬起沒有受傷的左手阻止:“慢著!你此行不過為權為財,只要你不殺朕,朕可以保證,讓你有花不完的錢,然後再給你一個官職,讓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也不想背後弒君的名頭被人一輩子看不起吧?”
到了這個時候皇帝竟是急中生智,想出了利誘劉富的法子。
可是他聰明,劉富就會是傻瓜嗎?若是此番真的放了皇帝,怕是劉富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直接就會死在禁軍的亂刀之下。
思及此,劉富冷笑一聲,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道:“哼,我勸你還是歇了心思吧!誰說我會背上弒君的名頭的?太子殿下說了,只要殺了你,他便能順利繼位,然後我這個從龍的功臣,自然會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何須你一個將死之人在這裡許諾?”
聽得劉富的話,皇帝驀地睜大了眼睛,語氣中滿是震驚:“你說什麼?是太子讓你來殺朕的?”
皇帝滿臉的不可置信,那震驚的表情像是定格在了臉上一樣,無一不在訴說著他的不相信。他原本以為是張成派人進的宮,卻不想……
看到皇帝這般模樣,劉富心裡突然十分的痛快。一想到皇帝當初將他丟到那麼遠的地方就不管不顧,劉富就恨不得讓皇帝也嚐嚐那種有家不能回,只能在邊疆日日受著風吹雨打,還得不到一句好的日子。
眼下能夠讓皇帝如此痛苦,劉富自是樂意至極,連外頭的形勢都不顧了,也要讓皇帝再噁心一番。
將長劍架在皇帝的脖子上,劉富又是冷聲,那嘲諷的意味一直從皇帝的耳朵到達心裡,直讓皇帝一陣惱怒,臉色漲得通紅。
“自然是太子殿下了!殿下說了,你年紀也大了,偏偏還佔著這個位子不願意鬆手,既是立了殿下為太子,你就應當立即讓位才是。殿下還說,如今朝廷與張成一方僵持不下,不過就是因為你年老了腦子不好使,所以才一直得不到解決的辦法。”
“若是他是這個皇帝,哪裡由得那趙泫然和張成如此囂張?這不,殿下不過是施了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讓趙泫然被挑了手筋腳筋,可不是比你能幹多了嗎?殿下早就看你不爽了,這才派我來取你的狗命!”
劉富自是不知道趙泫然和張成之間的間隙是太子挑起的,他只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卻不想正好說對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雖是不少,但也不是誰都能知道的,故而劉富的這一番話,便讓皇帝愈發相信了劉富所說,將矛頭對準了太子。
轉念想到自己為太子做了那麼多,甚至不惜與太子一同將親生兒子趙泫然給逼到謀反的地步,可太子卻是翻臉不認人,居然派人來刺殺於他!
皇帝越想心裡就越發的憤怒,終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到了長劍冰冷的劍身上。
“這個……逆子!”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句話,皇帝眸中盡是殺意,顯然是對太子恨到了極點。如此輕易相信了劉富的話,可掛不得太子會做出借刀殺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是有這樣一個對任何威脅到皇位的人都忌憚不已的父皇,著實不是一件幸事啊!
冷哼一聲,見皇帝足夠悲憤,而外頭的動靜似乎越來越大了,劉富再也不遲疑,舉起長劍就是狠狠地刺中了皇帝的胸口!
雙眼一陣發直,皇帝到現在都無法相信自己一介帝王,竟是會死在這樣的情況下。
一擊中,胸口又是心臟所在的位置,所以劉富並沒有去檢視皇帝到底死沒死,而是連忙抽劍帶著兩個人離開,外頭可還是有一場惡戰在等著他們呢!
匆匆離去的三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