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突襲失敗,讓劉富很是不悅,同時也見識到了禁軍的厲害。昨天從禁軍手裡逃出生天的優越感一下子就沒了,對待這次戰事也認真起來。
只是雖有百姓在手,但劉富知道,禁軍是不可能為了這一百多個百姓就大開城門讓他們進去,而他們又不能真的殺了這些百姓,不然手中就沒有可以威脅的東西。可以說,如果趙泫楚今日不來的話,那麼這些百姓根本就不頂用。
劉富從來沒有想過一萬禁軍會在乎這些百姓的性命,所以打一開始劉富要這些百姓就是為了對付先皇帝。只是劉富卻沒想到朝廷內部並沒有出現他所想的問題,還提前讓趙泫楚即了位,目標自然就轉換成了趙泫楚。
對於上位者而言,能不能保護自己的子民是最重要的。如果趙泫楚命令禁軍不顧這百餘人的性命,他自是能夠擊敗劉富點大軍,可是也會失去民心,導致更多百姓的起事。而如果趙泫楚顧忌這些百姓,那麼劉富就可以那這件事情做文章,使得趙泫楚左右為難。
所以,不管怎麼說,只要趙泫楚站了出來,對劉富一方都是好的。
趙泫楚甫一出現在劉富的視線之內,劉富便是卯足了勁兒朝著趙泫楚的方向大喊:“趙泫楚,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弒父奪位,逼走親兄,眼下還有置大夏的子民於不顧,你不配做這個皇帝,城內的百姓和官員都被你偽善的面目欺騙了!”
“今天,我就要代表天下正義,取你的狗命,以慰皇上的在天之靈!”
聲音不斷的迴響著,這一番話使得眾多人等面色大變。他們在乎的不是劉富對趙泫楚的謾罵,而是那一句“弒父奪位”!
畢竟昨天晚上的刺客逃了一個,剩下的又沒有任何活口,並不能排除刺客是城內人派出來的。且想著那個莫名其妙消失的刺客,眾人雖是不說,但心裡到底還是頗有微詞。他們所有地方都搜遍了,卻依舊沒有找到人,不是那刺客本事太大,就是被人藏起來了。
而在城內,趙泫楚無疑是藏人最不會被發現的那一個。
若是沒人說還不覺得,可劉富這一言語,所有人都不禁往那個方向想。就連底下那些被劉富的人擒住,惶恐和害怕的百姓都一臉驚愕的看著城頭上的趙泫楚,說不出是什麼意味。
劉富的話和眾人的反應讓趙泫楚勃然大怒,只是他也知道現在的矛頭應該對準誰,即使是站在他身邊的禁軍統領的表情亦有些微妙,趙泫楚也只當沒有看見,雙眼直直的瞪著劉富。
殺伐仍在繼續,底下的人不斷在攻,上頭的人不斷在守,看上去倒是勢均力敵,雙方都各有死傷。
嗅著那濃重的血腥味兒,趙泫楚的目光不由落在那些被擒的百姓身上,道:“昨晚,有刺客偷入皇宮刺殺父皇,導致父皇逝世,朕悲痛不已!故,朕今日御駕親征,誓要將刺殺父皇的奸賊斬於刀下!”
“張成謀反,劉富謀逆,均是大逆不道之人!如此鼠輩,當自己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卻不想狗賊劉富,竟是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裡顛倒黑白,汙衊於朕!劉富,你罪該萬死,若是現在投降,朕還可以放你家人一馬,如若不然,誅……九族!”
話音落下久久不散,趙泫楚一身正氣,在陽光和白雪的映襯下,他身上那副鎧甲愈發的威風凜凜。如此正直不屈的模樣,竟是讓眾人打消了一些對他的懷疑。
劉富眸子一暗,對趙泫楚的行為十分不齒。
“哼!話說得好聽,可你這個御駕親征的皇帝也不過是使用卑劣手段得來的!今日我不與你說其他,只一件事,開啟城門,否則……”
說到這裡,劉富輕輕招手,身邊副將頓時會意,那一把把利刃頓時架在了百姓的脖子上。因著害怕,好些個百姓都站不穩,被劉富的人半拖半拽著。還有些直接嚎啕出聲,神情萎靡不振
這些人裡頭也有不屈之人,只是他們落於劉富之手已有一月有餘,身上的稜角早就被磨得乾乾淨淨。更別說這麼久時間以來,他們所期盼的朝廷能夠將他們救出,也是遲遲未發生。身心摧殘之下,饒是再怎麼有傲骨的百姓,也是被磨得沒了性子。
如此舉動讓趙泫楚變了臉色,他微眯雙眼看著劉富,手卻悄然的在身後做了一個手勢。禁軍統領會意,悄悄的離開趙泫楚身邊,到了一個不怎麼顯眼的角落,張弓射箭,雙眼死死地盯著劉富。
而那邊趙泫楚為了給禁軍統領製造時間,便也和劉富周旋。
“劉富!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死不悔改!看看你身前計程車兵,看看那些屍體!都是因為你的貪心,讓他們枉送了性命!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