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赫連裕華卻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祁穆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暗道這赫連裕華演戲實在是演得有些誇張,要不是時機未到,他還真想撕掉赫連裕華的面具,好好笑話一番。
靜謐的氛圍讓赫連裕華“猛地回神”,下一刻赫連裕華看見分別癱在兩個軟塌上的赫連珏和吳清茹,神情一怔,而後便是更為猛烈的喝罵。
“李煥,你竟敢如此對我的父皇母后,你就不怕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嗎?你個狗賊,還不放了我,然後撤兵?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赫連裕華此時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不僅罵的內容像,還語無倫次。以李煥的智商,瞬間就理解成赫連裕華這是惱羞成怒,竟是沒有半點的懷疑。
冷笑一聲,李煥驀地抽出劍將劍架在了赫連裕華的脖子上:“赫連裕華,如今你死到臨頭,還敢這般猖狂,當真是不要命了!哼,今天是你落到本王的手上,只要本王想,下一刻便是你的死期!”
說著,李煥的手腕便是一動,鋒利的長劍在赫連裕華的脖子上留下了淺淺的血痕。
這一次還沒等赫連裕華說什麼呢,那邊的赫連珏便是先開口了:“慢著!”
聽得赫連珏的聲音,李煥停下了動作,好整以暇的看著赫連珏:“怎麼,你心疼了?哼,今天你要是不將玉璽的下落說出來,本王便殺了赫連裕華,讓你赫連家的王爺後繼無人!”
“哦,對了,你還有一個赫連裕安是吧?來人,把赫連裕安給本王帶上來!”
隨著李煥話音的落下,門外瞬間便是有人將赫連裕安和蕭淑妃給帶了過來。從李煥發起兵變的那一天起,赫連裕安和蕭淑妃就被李煥捉拿了起來,關在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也不曉得李煥是怎麼藏的,竟是連神都衛都是找尋不到。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赫連裕華和祁穆遠才會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不然李煥哪裡還能夠活到今天?
蕭淑妃緊緊地摟著赫連裕安,看見屋中的場景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個女人,又沒參與過什麼宮廷鬥爭,見到這種場面,自是有些害怕。只是赫連裕安卻是出乎了幾人的預料,不僅沒有哭,還很是堅定的握著蕭淑妃的手,似乎是在給蕭淑妃安慰。
看見赫連裕華被李煥挾持之後,赫連裕安這才慌亂起來:“太子哥哥,你不要傷害太子哥哥,我來做你的人質,你放了太子哥哥!”
說著,赫連裕安就要往李煥那邊走,可是蕭淑妃卻是拉住了他。同時,祁穆遠也直接來到了赫連裕安的旁邊,一把就將赫連裕安抱了起來,不讓赫連裕安接觸到李煥。
好不容易才看到了赫連裕安二人,要是赫連裕安被李煥劫持了,可就沒有赫連裕華那樣好救了。
然,他的這個動作落在蕭淑妃眼裡,那就是要對赫連裕安不利。這裡可只有赫連裕華和赫連珏知道祁穆遠的真實身份,赫連珏還是祁穆遠之前特意傳信告訴他的,至於旁人都還以為祁穆遠是李煥的人,也難怪會被誤會。
“你放了裕安,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放了他!”蕭淑妃跪在了祁穆遠跟前,卻是不敢碰祁穆遠。她怕自己一動會惹惱祁穆遠,那樣她的裕安就危險了。
見到母親哭了,小小的裕安也不禁有些著急起來。之前的鎮定不過都是強自裝出來的,現在看見了赫連裕華,赫連裕安頓時就卸掉了偽裝,開始在祁穆遠懷裡掙扎,眼淚也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嗚嗚嗚,壞人!你欺負母妃,你是壞人!裕安討厭壞人,討厭你們……”
“你再動,我可就不救你的太子哥哥了。”祁穆遠無奈輕嘆,第一次覺得小孩子這般難纏。他向來見慣了沙場上的殺戮,而上官蓮娘也從未這樣和他鬧過脾氣,看見赫連裕安的樣子,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曉得被他的那些兵知曉他現在的樣子,會是個怎樣驚異的表情。
不管祁穆遠現在是什麼心情,反正屋中的幾個人都是因為祁穆遠的這句話而各有變化。
最為直接的就是赫連裕安了,他不相信和李煥一頭的人竟然說要救自己的哥哥,雖然祁穆遠易容之後很是書生氣,但赫連裕安強烈的直覺告訴他祁穆遠身上有著一股很濃的煞氣。
正是因為這股煞氣,才讓他的情緒波動這麼大。
與赫連裕安的不相信不同的是,那邊的赫連珏卻是露出了笑容。隱忍了這麼久,終是可以徹底的解決李煥了,只是這一次欠了祁穆遠一個人情,也不知道要怎麼去還。
思及此,赫連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心裡到底還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