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蓮娘這邊的事情告了一段落,但是祁穆遠那邊的事情又起來了。經過一日的趕路,祁穆遠已經隨著李煥到了西蒼京都,順其自然的住進了李煥的府上,而赫連裕華則是被李煥關在了府中的暗牢裡。
祁穆遠有跟著李煥去暗牢看過,瞬間就不地道的幸災樂禍起來。只因那地牢潮溼至極,似乎很久沒有人待過,什麼青苔、老鼠都有,更是瀰漫著一股子怪味兒。
這樣的環境對於什麼都見過的祁穆遠來說自是沒有什麼,但是赫連裕華從小養尊處優,又因為是西蒼唯一的太子,人人都對他敬畏幾分,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
所以,在被關進地牢的一瞬間,赫連裕華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好歹他對李煥來說也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吧,結果李煥就這樣對他!
可是不管他怎麼抗議,用什麼樣的理由拒絕,李煥都是不為所動,將他丟在暗牢裡就施施然的走了,真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於是乎,赫連裕華就這樣在暗牢裡待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李府……哦不,應該說是攝政王府的書房之內,李煥和另一位名叫範偉的謀士在內,正和祁穆遠討論著後面的事宜。
只是範偉對祁穆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書生,卻是頗有微詞,並不相信。
“王爺,此事事關重大,屬下認為不應該有外人在場。”雙眼盯著祁穆遠,範偉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不信任與不屑。
範偉是一個十足的自大的人,認為只有自己能夠讓李煥順利的坐上那個位置。之前徐碩在時,範偉就不知道給徐碩下了多少絆子,只是每次都被徐碩輕鬆的化解了。
因為徐碩在李煥心中的地位,範偉不敢輕易的給徐碩上眼藥。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徐碩死了,範偉就覺得自己是李煥身邊的唯一一人,李煥應該全身心的信任他才對,可又突然冒出了一個什麼簡溪。
看著祁穆遠那張笑得一臉溫和的臉,好似對誰都無害似的,範偉就一陣的不舒服,甚至忘了李煥還在這裡,而李煥最討厭的便是自己人掐起來。
果不其然,在聽到範偉的話之後李煥還覺得沒什麼,本來祁穆遠就是半路殺出來的,解釋一下就好了。可是一看到範偉看祁穆遠的表情,李煥的怒火瞬間就被點燃了。
看來還是他對範偉太好了,以至於範偉都忘了他的忌諱,竟敢當著他的面就作妖?
冷哼一聲,李煥瞪了範偉一眼:“簡溪先生是本王親自請回來的軍師,你是有什麼意見嗎?若是有,大可直接說出來,不要在這裡陰陽怪氣的!若是沒有,便閉上你的臭嘴,免得說些不該說的話!”
半點不給範偉面子,在對待範偉時,李煥的態度十分惡劣,根本不像對待祁穆遠,還稱呼一聲先生。那嫌惡的眼神,就好像範偉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敵人一樣。
實際上,在李煥的心裡,範偉一直都是備胎一樣的存在。徐碩沒了,他是打算用範偉的,可是半路祁穆遠出現了,李煥就有點想要棄用範偉了。只是想著現在是關鍵時刻,多一個人多一個想法,所以李煥才將範偉也叫了過來。
只是沒想到,範偉這麼不識相,簡直是自掘墳墓!
察覺到李煥的怒氣,範偉心下猛地一個激靈,頓時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什麼錯。
訕笑兩聲,範偉道:“王爺息怒,屬下初次見簡溪先生,不知道簡溪先生的能力,所以才會有此一問,還請王爺莫要怪罪。”
不過是一個態度,就讓範偉像換了一張臉一樣。由此可見,範偉此人,是活脫脫的一棵牆頭草,風往哪邊吹,他就往哪邊倒。
聽到範偉的解釋,李煥的怒氣算是得到了一些緩解,畢竟他也是存在過這種心思的。只是當看到祁穆遠毫不費勁的解決了赫連珏的一些暗樁之後,李煥就徹底的相信了祁穆遠的能力。
要知道,赫連珏的暗樁差不多都是神都衛的人。這一支神都衛向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他都是知曉不多。如此,這些暗樁埋得可謂是極深,可祁穆遠卻只用了一天,便拔出了七八人!
這個數字聽上去雖然沒什麼,但是這七八人卻是聯絡了西蒼朝廷近一半的大臣,這就非常的可觀了。
沒了這些人,朝廷的風向雖然沒什麼大的改變,但已經有漸漸轉向他的趨勢了。對此,李煥自是喜不自勝,對祁穆遠亦是越來越滿意起來。
當然,這件事情李煥並沒有告知範偉。一來是覺得並沒有必要,二就是他也覺得範偉這人有些不靠譜,這種事情一說,萬一範偉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將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