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明顯的作為看得赫連裕華一陣尷尬,不知道南疆聖女會怎麼想,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南疆聖女。正當他想要轉移話題不讓南疆聖女難做的時候,他看到的卻是南疆聖女那萬年不變的冰塊臉。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是有些不樂意,對南疆聖女的反應有些不悅。
故而,赫連裕華歇了轉移話題的心思,心裡打算著讓南疆聖女在眾人的目光中感到羞愧。
只是赫連裕華這樣想,可又一個人那就不依了。這個人不是別人,赫然便是被忽視了的祁穆遠。
此時祁穆遠面色頗為的難看,恨不得現在就回大夏,好好的看看上官蓮娘。他剛剛才收到盧連英送來的訊息,說是賢王那邊又為難上官蓮娘,搞得上官蓮娘大開殺戒,獨自帶人回京都。
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祁穆遠哪裡還沉得住氣?
見赫連裕華沒有讓他走的樣子,祁穆遠登時往前一步,冰冷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狠狠扎向赫連裕華。
被這樣的眼神一看,赫連裕華頓時回神,立即想到了這之前祁穆遠就說過要快些回大夏。要不是為了給他面子的話,這登基大典祁穆遠都不會參加。而他也知曉祁穆遠是為何事而擔憂,當時便答應宣佈了百年內不開戰的訊息之後就放祁穆遠離開。
然而現在,他竟是忘記了祁穆遠,一心都在南疆聖女身上。
看著渾身上下冒著陰冷殺氣的祁穆遠,赫連裕華心裡咯噔一下,竟是生出了一絲畏懼之感。
金鑾殿氣氛突然的變化自也是引起了百官的注意,眾人登時看向祁穆遠,看見祁穆遠的樣子都是一凜,連忙閉上了嘴巴,一個個都看著地面,思考著是不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祁穆遠。
如此,方才還不斷竊竊私語的金鑾殿頓時變得異常安靜,眾人眼對鼻、口對心。
在這樣的氣氛之中,祁穆遠終是緩緩開口:“在西蒼已經停留許久的時間,在下歸心似箭,若是皇上沒有其他的事,在下便先離開了。如果皇上還有什麼事情要在下帶給我皇,那麼請儘快說出來,畢竟……時間不等人!”
說到最後,祁穆遠的語氣已經帶上了明顯的威脅,本就寒冷的冬似乎更加的凍人,竟是讓西蒼百官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
依舊是之前那個姓陳的老臣,他在祁穆遠話音落下之後就站了出來:“啟稟皇上,祁將軍事務繁忙,能幫我西蒼這麼大的忙,西蒼自是感激不盡。既然祁將軍想要回去,那麼咱們也不好阻攔。老臣斗膽,請皇上派人護送祁將軍回國!”
言罷,陳姓老臣還朝赫連裕華遞了一個眼色,似乎在擔心赫連裕華年輕氣盛,會和祁穆遠置氣。如此,若是發生什麼摩擦,必定會對西蒼不利。可以說,陳姓老臣為了西蒼也是操碎了心了。
只是他這般擔心註定是多餘的,且不說赫連裕華亦擔心上官蓮娘,巴不得祁穆遠回去看看,就單憑祁穆遠對西蒼的情,赫連裕華也不會這般沒有理智。
只是未免讓陳姓老臣傷心,赫連裕華也就順著陳姓老臣的話說道:“如此,朕便讓人護送祁將軍回大夏,此番祁將軍對西蒼的情意,朕自然會記得。日後若有什麼事,祁將軍儘管來尋朕便是。”
聽得此話,祁穆遠朝著赫連裕華拱手:“那在下便多謝皇上厚愛,告辭!”
話音落下之際,祁穆遠直接轉身離開金鑾殿,身影瀟灑至極,對這西蒼皇宮沒有半分的留戀,更加對赫連裕華做下的承諾沒有絲毫的動心。
這樣的舉動雖是頗為無禮,但上至赫連裕華這個西蒼的皇帝,下至守衛金鑾殿的禁衛軍,都是沒有一個人覺得祁穆遠狂妄,反而認為這樣的祁穆遠,更加的讓人著迷。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祁穆遠並不知道具體,只曉得在他離開之後,南疆聖女帶著自己的人回了南疆,好似並沒有接受赫連裕華任何的東西。而犯上謀亂的李煥被判了誅九族,攝政王府上上下下,就連一條狗亦無存活。
作為李煥的軍師,範偉被判車裂,日日高呼李煥識人不清。
而赫連裕華之前對那些兵做出的承諾也做到了,只是將他們流放邊疆,為西蒼的防禦力量出一份力。他們都家人都被朝廷養著,雖不算怎麼富貴,但這輩子平安度過,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如此,西蒼的事情徹底告一段落了,在赫連裕華的統治下,西蒼開始慢慢的恢復元氣。
只是這一切,顯然都不是祁穆遠所擔心的。眼下祁穆遠最想的便是快些回到大夏京都,好好的看看上官蓮娘,一路上疾馳趕路,兩天就跑死了三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