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遠本想當即就直接前往城外的,但是白天出去目標太大,誰也不能保證這通州城裡還有沒有趙泫然或者張成的人,如此,祁穆遠便等到了天黑之後方才帶著隱一出門。
至於徐偉光,祁穆遠直接將其留下了,還讓隱樓中一人現身,明著是保護徐偉光,實則是震懾,讓徐偉光生不出別樣的心思來。
而祁穆遠這個舉動還真的是有效,徐偉光當真是沒有懷什麼好心思的。
徐偉光這人做事情都喜歡有兩手準備,之前祁穆遠沒來的時候,徐偉光遞上了奏摺,若是被張成發現他自是無話可說。可是眼下祁穆遠既然來了,那麼一旦張成他們成功了,徐偉光完全可以說是祁穆遠威脅他的,以他斂財的手段,相信張成不會就這樣要了他的性命的。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徐偉光就差沒立時寫下血書向張成認罪了。只是後頭祁穆遠讓人盯著他,卻是讓他的興奮勁兒緩了緩,只是那念頭卻是久久不散。
“相公,何事如此憂心呀?”說話的是徐偉光最寵愛的一個愛妾,除了正妻之位以外,徐偉光能給的幾乎都給了她。
就連眼下有祁穆遠這個大危險在這裡,徐偉光也都叫著這愛妾陪著自己,可見愛妾是多麼受到看重。
在愛妾面前,徐偉光一向不藏話。一來愛妾只是一個女人,且沒有要緊事從不出府,這些事說了她也沒有地方可以去說道。就算有,徐偉光也不是個好糊弄的,暗地裡一直都派人監視著愛妾,一旦愛妾有什麼背叛他的舉動,他的人便會當場殺了愛妾。
二來,愛妾陪了他也有小十年來,從未逾矩,還十分的善解人意,他慢慢的就對愛妾放鬆了戒備心,說起這些事來也沒有負擔。
聽完徐偉光的話,愛妾眸光一閃,一邊給徐偉光捶背一邊道:“相公何苦為這事兒擔憂?依奴家看,那什麼鎮國大將軍也沒有要追究相公的意思,不然也不會要了兵符就匆忙出城了。”
“且他現在自顧都還不暇呢,哪裡有心思管這檔子事兒?”
聞言,徐偉光閉著眼,眉頭卻依舊緊皺著:“話是這麼說,可是……”
不知怎的,徐偉光心裡頭就是不安穩,連愛妾都嬌言軟語,聽著都不是那麼順耳了。
愛妾是個心思通透的,眼珠子一轉,那語氣蠱惑至極雙手也由徐偉光的肩膀移到了太陽穴處輕輕按著。
“好了相公,你累了一天了,就好好休息吧。睡吧,明天醒來什麼都好了……”話音漸漸拉長,在愛妾的聲音當中,徐偉光慢慢開始昏昏欲睡,而後竟是直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過去之後,原本巧笑嫣然的愛妾驀地冷凝下來,隨即翻身下床。拿出紙筆寫了些什麼,愛妾隨即推開房門,看著站在外頭的隱樓中人道:“風雲榜訊息,請交給祁將軍。”
說完,愛妾將紙條塞進隱樓中人的懷裡轉身便回房,根本不給那人反應的機會,一下子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那人怔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他也沒有懷疑愛妾的話,只因風雲榜現在雖然名聲迭起,知曉它的人很多,但是卻無人敢冒充風雲榜的人。且這紙條上還有風雲榜特殊的印記,他就更不會懷疑了。
沒有離開,那人吹響口哨,將紙條綁在信鴿的腿上,便讓信鴿去尋隱一了。
與此同時,祁穆遠和隱一二人也到了一萬兵馬駐紮地的附近。此時的祁穆遠和隱一都沒有隱藏自己的面容,而是以本來面目行走。
並未明晃晃的直接走進那大營,祁穆遠和隱一隻在暗中觀察。
雖然祁穆遠現在需要這一萬人,但若這只是一萬個草包,那他不要也罷,故而祁穆遠想要在暗處瞧瞧這些人的素質,是否達到他的要求。
夜幕籠罩著營地,但裡頭的人卻並未都休息過去,差不離有兩百人還在練兵。營地四周都有人守夜,因為戰事打不到他們這裡來,所以他們根本不用擔心會有敵軍趁夜偷襲。儘管如此,他們也都沒有放鬆警惕,一個個目如鷹眼,打量著四周。
見此,祁穆遠亦是點點頭,算是有些肯定這幫人了。
“咻!”
倏然,一顆石子從祁穆遠這邊射入營地。原是基本肯定了這些人能夠居安思危的祁穆遠,還想要看看他們的應變能力,所以才會射出一枚石子。
隨著這枚石子的落地,祁穆遠朝隱一打了一個手勢,而後二人便分頭悄悄的潛入了營地。
“誰?!”石子落地後,守夜的人最快反應過來,駐紮在那個方向計程車兵連忙跑過去看,但除了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