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回到將軍府的時候,祁穆遠看見的便是俏生生站在將軍府門口的上官蓮娘。
今日的上官蓮娘似乎有一些不一樣,眉眼間盡是溫和的笑意。
祁穆遠連忙迎上去,拉著上官蓮孃的手,待感受到上官蓮娘手間的涼意之後,臉色突的一板:“天氣這麼冷你怎的在這裡站著,凍著了可怎麼是好?”
面上盡是責怪的神色,可是那眼眸深處隱藏著的卻是深切的擔憂與愛戀。一邊拉著上官蓮孃的手往裡走,祁穆遠一邊說道:“你現在身子弱,應該多在家裡休息。若是無聊了,便在府中走一走,花園裡的梅花開得也是極美。不管怎麼說,動一動也比你站在門口吹風好。”
“你可知道剛才我有多擔心?若是你不小心著了涼,就會開始難受,你一難受,我也會不舒服,我這一不舒服,全府上下的人都不會舒服。所以,就算不為了你自己,為了全將軍府的人,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蓮娘,你……”
一路嘮叨,直到回到了主院之後,祁穆遠的嘴巴還沒有停下來。也不知道祁穆遠哪裡有這麼多的話可以說,嘴巴一張一張的,竟是沒有停歇的跡象。
主院中的下人看見兩人的樣子都是會心一笑,然後悄然的離開,將這片天地留給這小兩口。
回到屋子裡,祁穆遠又給上官蓮娘加了一件披風,待看到上官蓮娘紅撲撲的臉蛋之後,這才停下了話音。
掃視一週,發現屋子裡面竟是沒有人,祁穆遠頓時問道:“夜鴛呢?她不在你身邊伺候的嗎?”
說話間,祁穆遠隱隱有些不滿。只是這股不滿並不是針對夜鴛的,而是因為沒人照顧上官蓮娘,他有些不舒服罷了。
聞言,上官蓮娘輕笑,眼角眉梢帶的都是調笑的意味:“人家也是有夫君的人,你不能讓人家不陪著夫君,整天都陪著我這個無趣的女人吧?”
“這麼說,娘子是在埋怨為夫沒有在家裡陪著你了?若是如此,那為夫便日日在家中陪娘子看外頭的落雪與梅花,讓娘子……不無趣可好?”這句話是湊在上官蓮娘耳邊說的,溫熱的氣息全都噴灑在上官蓮孃的耳郭處,帶起陣陣的顫慄。
看著祁穆遠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番帶著調戲意味的話語,上官蓮娘直道祁穆遠學壞了,耍起流氓來都不帶痕跡的。
小手輕輕地在祁穆遠胸膛上面推了一把,上官蓮娘眼波流轉,自有一股嫵媚的氣息瀰漫開來。
“就是不知,夫君如何讓我不無趣呢?”
壓著嗓子說出這句話,上官蓮娘嘴角的笑意愈發擴大,眼角淚痣朦朧,一種名為曖昧的氣息在屋子裡頭擴散開來,讓祁穆遠的骨頭都有些酥軟。
悄然摟著上官蓮娘,祁穆遠貼近上官蓮孃的臉頰,男子的味道傳進上官蓮娘鼻間,使得上官蓮孃的心泛起陣陣的漣漪。
緊緊摟著上官蓮娘,祁穆遠的心情有些激盪,但還是顧及上官蓮孃的情況,沒有擠壓到上官蓮孃的肚子。
“剛剛三個月,還不宜劇烈動作。”似是說給自己聽的,祁穆遠的聲音很小,但還是傳進了上官蓮孃的耳朵。臉頰不由一紅,上官蓮娘竟是開始害羞起來。
靜靜地窩在祁穆遠懷裡,上官蓮娘眼珠子一轉,瞬間轉移話題:“還記得我昨日告訴你的事情嗎?再過幾日,便陪我去做一件事情。”
聞言,祁穆遠依舊沒有鬆開上官蓮娘,只“嗯”了一聲,便算是回答了上官蓮娘。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待了很久,時光美好。
接下來的幾天都十分的平靜,時間轉瞬即逝,轉眼便是四天過去。這日祁穆遠並沒有上朝,而是直接向皇帝告了假,原因具體如何不知道,反正皇帝是準了祁穆遠的假。
天一大早,將軍府門前就出現了一輛馬車,然後諸多百姓都看見肚子有了微微痕跡的上官蓮娘在其丫鬟夜鴛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鎮國大將軍祁穆遠更是威風的駕著馬,帶著馬車漸漸遠去。
看其方向,似是要去江南一般。
這個時節的江南並不怎麼嚴寒,甚至有點點的回暖。在這個時候去江南,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聯想到上官蓮孃的肚子,京都中瞬間流傳起“鎮國將軍心疼妻子,帶著妻子去江南避寒”的傳言。
傳言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京都上下都是知曉。而這個傳言的兩個主角,卻並不像傳言所說朝著江南而去,而是在半路上悄然脫離,轉上了另外一條路。
頗為怯意的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祁穆遠陪著上官蓮娘看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