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動脈血管被砍斷,黑鷹的頭顱像是一顆皮球一樣與他的身體分離,然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失去了頭顱,黑鷹自是無法再存活,身體落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猩紅的血液順著大刀滑落,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濺起一個又一個的血花,像是紅梅盛開一樣,竟是帶著一種異樣的美麗。
刀尖在地上划著,直接把地面劃出了一道痕跡。祁穆遠面無表情,眸光冰冷的朝著趙泫然走去。他每走一步,趙泫然就忍不住往後挪一下,一直到靠在了身後的衣櫃上退無可退,趙泫然才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胸口不斷地起伏著,紅白相間的中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趙泫然的身上。
行至趙泫然跟前,祁穆遠驀地停下腳步,然後拿出一方帕子將大刀上的血液盡數抹去。之後,在趙泫然陡然睜大的眼神中,祁穆遠收起大刀,拿出了一柄毫不起眼的匕首。
這匕首看上去黑不溜秋的,上面還沾著些許灰塵,就好像才從土裡挖出來的一樣,髒汙不堪。偏偏手柄處十分的乾淨,纖塵不染。
在趙泫然面前蹲下,祁穆遠拿著匕首,從趙泫然的脖子處,緩緩地向下滑。匕首接觸到肌膚帶來的戰慄感使得趙泫然一陣心慌,看著那不斷下滑的匕首,趙泫然心下一跳。
“祁穆遠,你想要幹什麼!”暗啞的聲音響起,趙泫然的聲帶像是撕裂了一般,甚是難聽。
聽得這話,祁穆遠冷笑一聲,眸子裡竟是多了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可是這抹笑意落在趙泫然眼中,就好比那閻王爺下的通牒一樣,詭異得緊。
“聽說,你一直在打蓮孃的主意。”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從祁穆遠口中說出,趙泫然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將祁穆遠的話和他的動作聯想起來,趙泫然瞬間就想到了祁穆遠想要幹什麼。
臉色霎時間變得雪白,趙泫然臉上沒有了一點血色:“祁穆遠,你想清楚,你現在做的事情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本王就算被父皇貶了,也還是皇子,你敢傷害本王,父皇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到了現在趙泫然還在威嚇祁穆遠,不過現在除了威嚇之外,趙泫然也不能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是嗎?”說著,祁穆遠將匕首狠狠地往下一刺,趙泫然下意識的閉眼,疼痛來襲,只是受傷的部位卻不是他想象的那裡,而是大腿根部被刺了一個大洞。
泊泊的鮮血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湧,趙泫然神色痛苦,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說,我要不要放過你呢?”輕聲在趙泫然耳邊說著,祁穆遠的氣息讓趙泫然心下不住地發顫,但他又不願露怯,便硬生生的忍著。
“祁穆遠,你不要在這裡惺惺作態了,要殺就殺要剮便剮,本王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想到之前祁穆遠給自己喂下的那枚藥丸,趙泫然便是知道自己今天絕對逃不過祁穆遠的魔掌。
既是如此,還不如來得痛快一些,也免得他又要丟面子,還得受折磨。
然,祁穆遠卻是輕笑一聲,道:“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趙泫然,你殺了我爺爺,覬覦我的娘子,還一心想要取了我的性命,你以為我會就這樣放過你嗎?”
“趙泫然,你可知道,你自以為是的東山再起的計謀,不過就是個笑話一樣擺在我們的面前。你以為有了張成的幫助你就能夠回去嗎?莫要天真了,眼下張成自顧不暇,你府中更是亂作一團,想要回去,做夢吧!”
“啊!”
就在祁穆遠話音落下之際,趙泫然突的慘叫一聲,下體大量出血,一樣東西從他的身上掉下來。祁穆遠很是嫌惡的丟掉匕首,匕首和那物丟在一起,讓趙泫然心下愈發顫然。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趙泫然的神經,明明只是一個地方受傷了,可是趙泫然卻感覺全身都痛,整個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樣,滾燙灼熱。
“祁穆遠,本王定要殺了你!”捂住襠部不住地嘶吼,趙泫然直在地上打滾,大滴的眼淚往下掉,讓其本機被鮮血染花的臉,愈發不堪入目。
祁穆遠淡定的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趙泫然:“嘖,今日暫且饒你一命,左右懲罰也夠了,讓你活著比要你死了痛苦。嗤,肖想我的娘子,你就活該斷了子孫根,一輩子不能人道!”
言罷,祁穆遠不再停留,似乎看著趙泫然慘叫是一件極為惱火的事情一樣。
只是,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慘叫的趙泫然卻是突的大笑出聲:“哈哈哈!祁穆遠,你以為本王就沒有一點準備嗎?你不是孝子嗎?本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