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銘冷目灼灼,嘴角微微勾起。
有些人啊,不知死活,賊心不改。
他雖然臉上掛著笑,但實則卻是在毫不吝嗇地釋放著自己的殺氣。
這股突如其來的殺意甚至於讓沈曦都感受到了。
她渾身一顫,扭了扭盈盈可握的腰肢,莫名有些不適。
“為啥突然這麼冷了…”
沈曦看見自己潔白的胳膊上細小的寒毛豎起,嘴裡小聲嘟囔著。
沈曦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剛才與他們擦肩而過的車輛中,有一個人已經完全被這股恐怖的殺意所吞噬。
鷹眼嘴唇發抖,目光中滿是駭然,此時他整個人彷彿置身於零度以下的冷庫之中,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自己這是什麼運氣啊,怎麼又遇上了這位大神!
這位神秘恐怖的男人可是輕而易舉地便抓住了自己射出的子彈!
要知道,那可是反坦克槍械巴雷特狙擊槍啊!
那宛如科幻電影的一幕,仍然歷歷在目!
鷹眼雙手握緊方向盤,試圖壓下自己的呼吸頻率,以緩解心中壓力。
可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制氣息還是籠罩過來,宛如深海沉溺。
迫不得已之下,鷹眼踩下了剎車,只好眼睜睜地望著目標車輛消失在視野中。
唉…看來這次任務又失敗了。
不過自己並沒有和那個男人正面對上,好歹保住了小命。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鷹眼眸光閃動,沈家這趟混水他是不敢再摻和了。
想到這裡,他
掏出來手機,撥打了一個私密號碼。
“喂,是美食家嗎?”
…
蘇無銘收回了自己的殺氣,目光中戲謔神色一閃而過,嘴角含著的狗尾巴草仍然保持著一晃一晃的狀態。
整個人顯得無比悠哉。
沈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明明有正事當頭,這傢伙還偏偏像是出來玩的一樣。
沈曦做夢也想不到的是,就在剛才短短的幾秒鐘中,蘇無銘僅憑威懾殺氣便令彼岸花的頂級殺手聞風喪膽!
注意到女人的白眼,蘇無銘撇了撇嘴,這個傻女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不是他在,估計沈老爺子明天就得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不過自己大人有大量,懶得和她計較。
蘇無銘望著後視鏡中,殺手的車輛停下來一動不動,不敢再靠近沈曦所行駛的車輛。
並不是他突然大發慈悲,放過了這個狙擊手,而是因為,這個殺手是王五的目標。
若王五實現不了自己的妄言,他自然會出手。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使用狙擊槍的殺手原本不是和許家牽扯在一起嗎?
現在為何會突然出現跟蹤沈曦的車?
難不成這一切的背後是許家在搞鬼?
蘇無銘眉頭微皺,心中思索不斷,一個又一個疑問從心底冒了出來。
望著窗外急馳而過的風景,蘇無銘臉上的困惑之色逐漸散去。
這一切,等見到林業自然便會水落石出。
療養院的地理位置比沈曦想象中的還要偏僻,
這也是她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即便是有地圖導航系統,沈曦還是險些找不到地方。
兩人下了車,蘇無銘抬首望去,不知為何,遠處的天色有了些陰沉。
療養院孤零零地立在了一片曠野之中。
黑漆漆的建築在昏暗天空下顯得有些怪異,猶如一隻不知名的怪物張開了黑洞洞的大嘴,給人一種詭譎的感受。
幾隻黑漆漆的鳥兒盤旋在醫院上空,發出瘮人的叫聲,蘇無銘抬頭望去,憑藉眼力看清那黑色的鳥兒正是象徵著不幸的烏鴉。
蘇無銘眉頭緊皺,走到門口,鐵質大門禁閉,旁邊的石牌上刻著幾個大字。
“青山療養院。”
蘇無銘回頭望著來時路,土路被壓的平坦結實。
說明這裡平時過往車輛並不少,可透過這所醫院的鐵欄杆卻是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古怪。
蘇無銘沉吟片刻,轉頭問起沈曦,
“你知道這間療養院的歷史嗎?”
沈曦眼中閃過幾分異樣,緩緩開口:“青山療養院原本並不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它的原身是青山精神病醫院。”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