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現實再次教育了一番這個往日裡憑藉家族權勢、囂張跋扈的許大少。
他面目猙獰,狠狠地砸向牆壁,
“那我們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李玉唯有嘆息,眼中已有死意。
“這是許家的命啊,你快離開這裡吧!”
“奶奶,你不走嗎?”許言莫名心中一緊。
李玉滄桑一笑,
“許家犯下了那麼多的罪孽,是要有人償還的。而且,你爺爺在
“走吧,離開吧,不要再回到瀚海市了。許家在這裡結束了。”
“但只要你還活著,許家就還有希望!”李玉眼中還有著一絲希望。
只要孫子許言還活著,許家就不會滅亡。
說罷,李玉咳出血來,雙眼失去光芒,她早已服毒了。
許言一愣,抱著李玉尚有餘溫的屍體,撕心裂肺,仰天咆哮。
“不!”
僅僅一天,便經歷了從天堂墜落地獄!
眼前的家破人亡,讓許言痛苦萬分。
“快來!這裡!這裡還有人!”
院外,一群人聽到許
言的咆哮聲,紛紛往這邊來。
牆倒眾人推。
許家一倒,不少想要討好新晉之主沈家的人,都來為許家的毀滅助上一臂之力!
許言也來不及感傷,連忙起身逃跑,可他還跑出沒多遠,就折返回來,手忙腳亂地扯下來奶奶李玉頸處的珍珠項鍊。
一時間,雪白無瑕、價值連城的珍珠灑落一地。
雜亂的腳步聲和叫喝聲瀕臨門口,許言來不及撿拾,握緊手中的兩顆珍珠便鑽入房內密道。
許家家主許興賢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生意,居安思危,未雨綢繆。
早就有所準備,花重金在許宅中建造了逃生用的地下暗道。
只是,許興賢沒想到他沒用上,自己的孫子卻用上了。
進入昏暗無光的暗道後,許言這才鬆了口氣,知道這條暗道的人寥寥無幾。
旋即,他來不及休息,便握緊拳頭,繼續逃生。
經過漫長的行走,前方終於有了流動的微風,新鮮空氣撲面而來。
許言心中一喜,當即加快了腳步。
可一出暗道口,許言便愣住了,手中的兩顆珍珠也掉了下來,滾落腳邊。
因為外面圍滿了人,彷彿早已等待多時,看好戲一樣地看著他。
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怎麼知道許家暗道的?!
許言心裡咯噔一下,他想到了一個人。
皎潔的月光下,人群中走出一個人。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許言,譏諷嘲笑道,
“哎喲,這不是我們的許大少爺許言嗎?現在開始當地鼠了?”
許言目光中彷彿要噴出火一樣,他咬牙切齒,
“趙開宇,果然是你!”
許言想起來,之前有一次他喝醉酒後吹牛
逼,將許家耗費重金建造的暗道說了出去。
趙開宇臉上皮笑肉不笑,目光陰冷。
“許少還記著那個巴掌嗎?我可是刻骨銘心啊。”趙開宇指著自己的臉。
許言愣住,臉上露出來茫然之色。
見狀,趙開宇眼光更冷,
“我們的許大少果然是貴人多忘事。”
他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埋了。”
聞言,許言眼中立馬透露出一股怨毒之色,淒厲地叫喊,
“趙開宇,你別以為沈家會放過你們趙家!當年的事,也有你趙家的份!”
趙開宇腳步一頓,臉色陡然難看無比。
“我說埋了!你們聽不懂嗎?!”
周圍的人立馬開始行動起來,往地下暗道口埋土。
許言也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他怒聲咆哮,
“趙開宇!我在地獄等著,我等著你!我等著你們趙家!”
許言怒視那個遠去的背影,雙目通紅,宛如要滴出血來。
直到他的雙眼被不斷揚起的泥土遮住了視線。
至此。
曾經名震東海省的瀚海許家上下三百餘人,無一活口。
成王敗寇,莫過於此。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瀚海市的天變了。
宛如一座巍峨大山的許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