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怎麼了?!你怎麼跪下了啊,許哥?!”
趙開宇此時的聲音有些發顫,一臉迷茫困惑,他表示不能理解許言的怪異行為。
明明是讓對面的男人跪下,為啥你卻跪了下來?!
而許言更是著急,想張口說話,卻感覺喉嚨中堵塞住什麼異物一般,出不了聲。
趙開宇從許言的臉上看出了他的焦急不安,他彎腰想要扶起許言。
卻眉頭緊皺,發覺不對勁!
因為許言的身體宛若千斤重擔般,絲毫未動!
趙開宇偏偏不信邪,咬緊牙關,用盡渾身解數,就連吃奶的勁也使了出來。
可許言整個身體就彷彿老樹生根般,死死地紮在地上!
這反常的情況,讓趙開宇後背發涼,癱坐在地上,嘴唇蒼白髮抖,
“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
頭頂傳來了那個男人的笑聲,
“需要幫忙嗎?”
趙開宇轉頭看向面帶笑意的蘇無銘,腦中霎時靈光閃過,一股冷意蔓延全身,整個人如墜冷凜寒冬!
是這個傢伙,肯定是這個傢伙搞的鬼!
趙開宇本想質問,可男人神鬼莫測的手段讓他有些畏懼。
而等不到趙開宇的回答,蘇無銘故作聳肩狀,
“好吧好吧,不需要就算了。”
隨即,蘇無銘轉身拉起沈幼儀的小手,提著幾個裝著衣服的袋子便要離開。
見蘇無銘要離開,許言的眼中神色更是焦急萬分!
他可不想永遠都跪在這裡!
許言用唯一
能動的眼睛,瘋狂對著一旁的趙開宇打著眼色。
別讓他走啊!
快攔住他,別讓他走!
與此同時,這裡發生的一切也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紛紛投來目光。
“那裡怎麼有個跪著的人?誰啊,舔狗嗎?”
“臥槽,那不是許家大少爺嗎?!傍邊那個還是趙家的趙開宇!”
“他怎麼會跪在這裡?瀚海市還有能讓他下跪的人,難不成他爹來了?”
“等等,前面那對情侶中的女生有點像沈家二小姐沈幼儀啊。”
“我記著許言追求沈幼儀已久,難不成現在沈幼儀找了男友,所以許言悲痛欲絕,跪地痛哭?”
就連行人都駐足腳步,一臉吃驚狀,紛紛出言猜測事情真相。
趙開宇也將許言的惶恐不安盡收眼底,知道此事事關重大。
如果許言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
別說是他趙開宇一人,甚至是整個趙家都要受到牽連!
“等等…”
趙開宇顫抖出聲,彷彿鼓起了相當大的勇氣。
聞聲,蘇無銘也停下腳步,轉身望去。
只見趙開宇渾身顫抖,顯然他面對蘇無銘還是有些心裡犯怵。
“能不能饒了許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該死…冒犯了您。”
趙開宇低下了頭,聲音發澀。
蘇無銘旋即一笑,抬了抬手,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氣場重壓解開,許言整個人頓時癱軟在地,痛痛快快地進行著深呼吸,享受這來之不易的
自由。
啪!
緩過來的許言第一件事便是扇了不長眼的豬隊友趙開宇一個大嘴巴子,眼神中滿是怒火,低聲怒喝,
“廢物東西!”
趙開宇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整個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茫然地看向許言,可看到許言眼中的怒火,又低下了頭。
只是趙開宇低下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了一絲難掩的惡毒神色。
許言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蘇無銘則是眉頭微挑,不過很快便落下來了。
他對於別人的窩裡反沒啥興趣,雖然這可能對於沈家來說是一件好事。
可在蘇無銘眼裡,許趙兩家是否聯合,對他來說,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別。
都是螻蟻罷了,兩隻螻蟻趴在一起,也改變不了螻蟻的本質,避免不了被碾碎的命運。
蘇無銘收回了視線,在許言畏懼的眼神中帶著沈幼儀離開。
許言頓時鬆了口氣,整個人宛如劫後餘生,心中餘留深深的恐懼之情,久久不散。
眼下這個恐怖的男人明顯和沈幼儀關係匪淺。
這意味著沈家這塊大肥肉可能變得不是那麼好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