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肖桂英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對於這些礦工們來說,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既害怕蹲監獄吃牢飯,又害怕得罪了肖桂英,因此顯得裡外不是人。
見到這樣的情形,肖桂英為了起一個領頭作用,再次站了出來,走到李鳴羽的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李鳴羽的胸口。
“李鳴羽,你小子算什麼東西?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你不出聲說一個縮頭烏龜也就罷了,既然你要做出頭鳥,那老孃成全你,今天我要連你一去收拾。”
“兄弟們,就是這小子害得你們老闆進去的,冤有頭,債有主,今天咱們就好好的修理修理他,讓他知道咱們礦工們不是好欺負的。”
肖桂英的話成功的激起了大家的仇恨,大家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紛紛擼起袖子,將矛頭對準了李鳴羽。
他麼本來就是沒有主見的人,被大家一帶節奏,全部都一窩蜂的跟上。
“李先生,你不用管我,你先撤走吧,不要跟這些愚昧的人一般見識。”
之前那工作人員連忙勸說了起來,他知道李鳴羽現在深受領導的重視。假如在這裡出了意外的話,那他可擔待不起,
至少是自己工作的巨大失職。
然而李鳴羽卻絲毫沒有避讓,死死的擋住了眾人。
在他看來,這些人雖然嘴裡鬧的很兇,其實都只是裝腔作勢,只要自己鎮住場面,他們並不敢亂來。
不過那個肖桂英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令他感到有點頭疼。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情況,他就應該帶上李震南過來。
這樣的場面,只有李震南能夠鎮得住場子,雖然他不提倡使用暴力。但是既然對方要強行動手,那最好的辦法只有以暴易暴。
“你們幹什麼?”
見到這樣的情形,身後的那些工作人員也全部都衝了上來,擋在裡李鳴羽的跟前。
一開始這些礦工們感到心裡害怕,但是一看對方人手並不多。他們在肖桂英的鼓動下,重新壯起了膽子。
看起來一場大規模的衝突已經無法避免。
“都住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喝,只見一位滿臉黝黑,鬍子已經花白,微微有點佝僂著背的中年人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李鳴羽一見此人,眼睛不禁亮了起來。正是上次跟他和李震南密談的老礦工楊開福。
“楊大哥,你怎麼來了?”
眾位礦工見到此人,都
是內心一愣,不由自主的全部都停了下來。
楊開福在礦地雖然話不多,但是他的工齡最長,經驗最豐富,因此他的話在眾人之間一向很好使。
“楊開福,你幾個意思?”
這時肖桂英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這楊開福平時老實巴交,連個屁都不敢放,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發號施令?
“楊開福,你知道這人是誰不?就是想覬覦咱們礦場的李鳴羽?你難道還想胳膊肘往外拐?”
肖桂英鐵青著臉,一步一步的朝著楊開福走了過來。
楊開福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慌,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了幾下。
“老闆娘,你聽我解釋,咱們在這裡鬧事沒有用,最後只會讓咱們吃官司。”
“老闆娘你想啊,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礦場交給誰,最後還是領導說了算。不如讓工作人員將這裡的事情上報上去,咱們一起找領導說說情你看怎麼樣?”
肖桂英一聽找領導,不禁心裡感到有點慌,她這輩子見過最大的領導就是鎮長夏宗求。
不過他也知道楊開福說的有道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領導手上。她現在能做的只不過是帶著礦工們一起對領導們施壓而
已。
“你說領導會聽咱們的嗎?”肖桂英狐疑的問道。
她原本也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聽楊開福這麼一說,心思有點鬆動。
楊開福一聽內心大喜,他知道這件事情有戲。
“老闆娘你放心,現在礦場的經營許可權在你手上,領導也不許體察民情不是嗎?到時候咱們給他來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領導也不能做的太絕情。”
“到時候我帶領著著一批礦工們一起幫你說話,到時候就算是領導也只好遵從民意,繼續讓你們經營礦場,說不定直接將林老闆放出來也說不定。”
這些話都是楊開福這些日子來一直在內心裡琢磨的,因此此刻說出來可以說是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