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羽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剛才在他們一起圍攻我們的時候,有一位年紀大的老礦工,應該就是那間屋子的主人吧。雖然也跟他們站在一起,但是卻站的很靠後,分明就是在虛張聲勢,這說明什麼?”
這就更加令李震南感到一頭霧水了,他剛才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保護李鳴羽的人身安全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些礦工們的肢體語言。
況且他本來就是一個粗人,跟心細如髮的李鳴羽根本就沒法比。所以只好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李震南的反應可以說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所以李鳴羽繼續說道:“這說明他們這些人並非是鐵板一塊,而是各懷心事。這就是咱們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所以我在臨走前故意說出我可以給他們開出的條件,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只要咱們走慢一些,估計很快就會有人追上來。”
“真的假的?”
李震南感到滿臉的不可思議,雖然李鳴羽在商業上有敏銳的嗅覺,如果說連這都能預測到的話,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就在李震南感到半信半疑的時候,這時候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
李老闆,等等我。”
李鳴羽聞聲對著李震南會心一笑。
“看,怎麼樣,一切不出我所料吧?”
此時李震南直接變得目瞪口呆,直接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李鳴羽簡直是神了,沒想到這麼觀察入微,且料事如神。
看來他的成功不是偶然,的確是有人所不及的能力,令人不佩服不行。
這時只見老礦工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只見他個子不高,渾身面板被太陽曬的黢黑,佝僂著身子,顯然是被歲月壓彎了脊樑,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臉色蠟黃。
“你們兩個還走的真快,讓我一陣好趕。”
老礦工由於缺乏鍛鍊,體質很虛弱,因此走了幾步路,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李震南心裡感到好笑,他們這還叫走的快,要不是他們特意慢慢在等他,早就沒影子了。
李鳴羽卻微笑著給老礦工打了一根菸。
“老鄉,你找我有什麼事?”
老礦工接過來一看,竟然是芙蓉王,這可是他一輩子都抽不起的號煙,情不自禁的拿在鼻子上聞了聞,然而捨不得的夾在了自己尖瘦的耳朵
上。
只見他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芒,是那種長期生活在社會最底層,養成的那種油滑,喜歡佔小便宜的眼神。
這種眼神李鳴羽在熟悉不過,因此他並沒有鄙夷,有的只是同情。
“李老闆,我叫楊開福,是礦上的老員工,你剛剛說的,林老大能給的,你也能給,他不能給的,你也能給,請問你到底能給我們一些什麼?”
楊開福小心翼翼的問道,彷彿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還時不時的往身後瞄上一兩眼。
剛才李鳴羽說話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留心在聽,對於他這種老礦工來說,根本就不在乎跟著誰幹,只要誰給的利益多,誰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所以他才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所以在大家爭吵的時候,他瞅準了機會追了出來,為的就是能夠在李鳴羽這能夠撈到最大的好處。
當然,他的心思李鳴羽可謂是知之甚篤。
剛才他看見這人躲在眾人的身後,眼神閃爍不定,就知道他跟那些人並不是一條心,而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所以才跟李震南慢慢的等著他主動來找自己。
“那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李鳴羽臉上掛
著和藹的笑容,他想知道這礦工的心裡底線是什麼。
楊開福仔細的琢磨了一會,突然伸出一個手指說道:“我要這個數。一個月一千的工資。”
“一千塊?”李震南聞言立即瞪了楊開福一眼。“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也難怪李震南不淡定,要知道在當時的年代,煤礦工人的工資也就三四百出頭,這楊開福直接就要一千塊,在李震南看來有點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看到李震南的反應,楊開福以為自己這次的要求肯定是泡湯了,臉上掛滿了失望的表情。
“一千不行,給我八百也行。我可是最熟悉這個礦道的工人,你們去打聽下,之前林國富就給我開到了六百一個月。”
果然是沒有什麼社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