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嘿嘿一笑:“哎呀,你還真是不長記性,我天天唸叨要講文明,懂禮貌,打架那是野蠻人乾的事兒。”
完事後,山哥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建設:“要我說,人有時候不要逞能,死要面子活受罪。”
“前些天在村東頭有兩輛三輪撞在一起,當場就死了,你也有一輛三輪,這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傷心事,想當初死掉的那人嘴也和你一樣硬……”
“他沒死的時候再怎麼厲害,如今不也進棺材了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山哥說的牛頭不對馬嘴,然而只要懂點人情世故,就明白他話裡話外,都是在威逼利誘。
彭凡成績優異,又何嘗會領悟不到更深層的意思。
馬德東看起來兇猛,實則是紙老虎,山哥不同,他內斂含蓄,看起來很好欺負,實際上手段狠辣。
怪不得他能當馬德東的老大。
葉建設瞄了一眼,不遠處停住腳步的陳榮強,他正注視著這裡發生的一切,卻沒有想要橫插一腳的意圖。
陳所是在等什麼呢?
葉建設拍了拍彭凡的肩膀:“小凡,你怎麼跟山哥說話呢,人之生死是常情,今天是開三輪的死,明天說不定是一群人死,誰能預想到
。”
“或許明天您就一腳踏進墳墓裡,再也跳不起來了。”
葉建設笑眯眯的說出的話,令人不寒而慄。
山哥一拳打在棉花上,氣憤和不甘在腦海中交織。
“葉建設,你有種……再重複一次!”
山哥的儒雅隨和都是偽裝出來的,骨子裡依舊是個沒素質的文盲。
只是以前他碰上的人,都會因他的警告而退避。
但葉建設就像打了雞血,越是威脅他,他越是來勁!
“開個玩笑。”
葉建設指著馬德東的鼻子:“也可能明天死的不是你,而是馬德東啊。”
馬德東額頭青筋猛跳了兩下。
“山哥,還給他留餘地幹嘛,不如直接送他見閻王爺,我看他就是皮癢了,欠揍!”
馬德東揮舞著手臂,眼看幾人就要撲倒葉建設,山哥眼中劃過一絲得意,跟自己鬥,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洪亮的聲音打斷了馬德東。
“我看誰敢公然鬧事!”
陳榮強剛毅的面龐寫滿了威嚴,他審視著馬德東及山哥等人,說道:“彭山這塊地什麼時候寫你們的名字了?還想打人,用私刑是犯法的,我是彭山村所長陳榮強。”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尋釁滋事,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緊隨其後的陳福鑫打量一圈,目露兇光:“馬德東?怎麼會是你,上回你在賭場聚眾圍毆他人,賠了多少醫藥費,蹲了多久?你出獄前怎麼信誓旦旦的保證的。”
陳福鑫就是負責收押馬德東的警員,所以馬德東此時一個屁也放不出來。
陳福鑫每回都能在他做壞事時,抓個現行,導致馬德東都覺得這人跟蹤自己,對他有很深的陰影。
山哥面上沒波瀾,心中卻慌得要命。
因為陳榮強年逾半百的年紀,還一身的腱子肉,肯定不是尋常百姓,他說是彭山村所長,那就錯不了。
只是陳榮強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是葉建設把他引來的吧。
背靠大樹好乘涼,山哥一下子就明白了。
山哥艱難的吞下口水,還在嘗試迂迴,看有沒有轉圜的餘地:“建設啊,咱們交個朋友吧,這裡不方便,我們借一步說話。”
“借到哪兒?你以為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陳榮強皺起眉頭:“李民山,我要是猜測的不錯,這次的行動又是你慫恿的,你說你一天天干些什麼不好,盡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
陳榮強神色微變。
“你可是慣犯了,大家都說你口齒伶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我剛剛
在旁邊聽著,都差點信了你的鬼話。”
“既然如此,就歡迎你回到彭山村監獄大本營。”
老練的陳榮強作勢要壓倒李民山,李民山這回是欲哭無淚。
“陳所……我沒想著動真格啊,建設和我剛見過……”
可李民山的哭喊是無用功,陳榮強壓根軟硬不吃,領頭羊都被擒走了,眼看陳榮強就帶了一個陳福鑫,底下的小混子都想開溜。
陳榮強立即高聲道:“在這裡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