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2塊錢都能買幾斤肉了,何況是這一筐中式糕點。
哪怕老婆婆把一籮筐都塞給葉建設,那也不夠斤兩。
於是老婆婆就要了1塊錢,把剩下各不相同的糕點,都裝到了葉建設隨身攜帶的揹包裡。
一下子,揹包就鼓鼓囊囊的,葉建設只感覺肩膀都往下墜了。
可是話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總不能退回去。
他趕緊拿出一個糕點往嘴裡塞,即使不太餓,消耗點也是好事,否則等下到市裡乘坐火車,擁擠的人流怕是要把糕點都給壓扁了。
葉建設乘上拖拉機離開時,恰好被暗處的某人盡收眼底。
其實在村裡見到葉建設是很稀鬆平常的事,但村民們只有長途才會坐拖拉機,葉建設本身是有三輪子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而且現在他還揹著超大的揹包。
揹包被糕點填的滿滿當當,那人一望見就急了眼,瘋狂的朝著拖拉機所在的方向賓士。
他大哥的租金要打水漂了!
可拖拉機絕塵而去,壓根沒給男子一點反應的機會。
與此同時的明茵商圈。
“天吶,小小的村莊裡還藏著一方寶地,真是叫人傑地靈,這條街的商鋪就像藝術品,我
只在外國電影裡見到過,可相比而言,還是不如明茵的驚豔。”
“朋友,可否請你給我錄個像?”
身側的大高個兒很熱情,點點頭就接下了那人手中的老式照相機。
“兄弟,你不是彭山村的人?你是打哪兒來的。”
大高個兒很是健談,錄製的同時,還找上了話題。
“其實我是隔壁江海省的人,最近領導給批了長假,我就隨便逛逛,走著走著就來到村子裡了,沒想到會有奇遇,這趟真是沒白跑。”打扮時髦的眼鏡男應答道。
大高個兒的胳膊顫了兩下,眼中滿是狐疑。
說是隔壁江海省,但彭山村是福明省與另一個省的接壤地帶,和江海離著十萬八千里,坐火車都得半天時間,眼鏡男能逛到這兒?叫人匪夷所思。
況且就這麼巧,在明茵商圈營業沒多久,走到了彭山村。
哪怕心中堆滿了疑問,大高個兒面上也不好顯露出來,他和眼鏡男僅是一面之緣,問些隱私問題怕是冒犯人家。
其次,遠在江海省的眼鏡男能注意到彭山村,回去以後一定會把明茵商圈的景象,如實複述給身邊的人,一傳十,十傳百,這樣一來,彭山村不就有
更多的遊客了?也能帶動周邊地區的發展。
大高個就是明茵商圈的租戶,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增大客流量。
一個季度800塊錢就等同於在做慈善,3600的年租換作是任意一個地方,都是天價,唯獨在明茵是特價。
那日宋愛民攪和一通,把明茵路的租戶們搞的人心惶惶,有不少怕事者逃之夭夭,所以有5家商鋪都是關門大吉的狀態。
在人潮擁擠的明茵路,那5間空餘的商鋪尤為怪異。
可是這群個體戶仍然在私下觀望,明茵路的動向,目睹明茵商圈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一個個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如果沒有聽信宋愛民的話退租,一走了之,說不定他們也正忙的腳打後腦勺,數錢數到手抽筋。
“愛民,你可別忽悠我啊,你說會有人來接下明茵這個盤,他還能以3600的價格租給咱嗎?”
其中一個租戶沉不住氣,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由於這場行動是宋愛民一手攛掇的,所以出逃的租戶們都把宋愛民視為老大,他們毫無頭緒,唯一的資訊來源就是宋愛民,眼下也是沒有辦法。
宋愛民十分享受被當成領頭羊,受到擁戴的感
覺。
實際上他只曉得接盤的人是覃金榮,至於會不會調高租金,他一概不知,也無法回答租戶們的問題。
再說了,他作為操盤手,覃金榮會賣給他三分薄面,至少自己的租金還會是3600每年,甚至有可能更低。
身旁這堆租戶們就是他手中的刀,借刀殺葉建設罷了,對自己無關痛癢。
“覃先生都和我說了,只要大夥兒願意回來,租金就還保持原樣。”
宋愛民的謊言,並沒有被這群人識破。
“那我就把心放肚子裡了,我就怕我們走了,明茵路還牢牢握在葉建設手中,這可怎麼是好。”
“不得不說這條街的吸金能力,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