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你的事兒是好是壞,都跟我沒關係,好心當成驢肝肺,人家楊總都是開公司的大老闆了,你還怕別人圖你什麼?你不就剛開春嗎?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目前是請楊總來的最好時期,要是張文勇直接找人把地皮收回,你就是再去求楊總,也是個死結。”
王福花氣憤地瞪著葉建設:“我就先走了,在你家也是受窩囊氣,反正你們也不歡迎我。”
她一拍桌子,倒是沒忘記帶上那幾瓶汽水,夾在咯吱窩就要跑路。
葉建設客套地詢問:“乾媽,你這是說的哪兒話?我還買了半隻雞呢,準備做個黃燜雞,再來個海帶老鴨湯,你要是不喝,我這一鍋飯不就白煮了嗎?我和潔玉也吃不完啊。”
王福花幾時吃過這麼好的玩意兒。
黃燜雞是啥,她可不知道,但聽到有雞,她眼睛都放光了。
王福花家中的主要勞動力,就是她和陳大發,兒子陳天佑不幹活,陳茵茵又是嫁出去的閨女,平時省吃儉用,逢年過節才能吃上一次大葷。
所以王福花才會為陳天佑的婚事發愁。
王福花嗓子都快冒煙了,可是剛說出去的話,又不能收回來,這樣多沒面
子啊。
“乾媽,你就別猶豫了,我乾爹又不是不會生火做飯,你不就是擔心天佑和乾爹嗎?吃完了,你再打包點回去,我提前留著。”
葉建設之所以討好王福花,就是希望關係能緩和,她能在宋家父母面前多說好話。
王福花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個勁點頭:“恩恩,你這小子還挺懂事,知道給你大哥和乾爹帶好吃的,沒白疼你。”
葉建設生火開灶,顛勺的動作爐火純青。
這一幕把王福花看得一愣一愣的,在她的印象中,葉建設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即便葉建設早已不是保管會計的兒子,但他從小就嬌生慣養,前二十年都沒下過廚房,連淘米都不會的人,現在駕輕就熟地燒菜。
王福花意外歸意外,卻把重心又轉移到宋潔玉身上,她心不在焉地和宋潔玉攀談。
只是還沒聊出個所以然,葉建設就端著兩大盤美食上了桌。
王福花嚥下口水:“乾兒子,你可得把我的話都記到心裡頭去,我吃過的飯,比你吃的鹽還多,我又不能害你。”
“雖然你是靠明茵路賺到幾個錢了,可是這錢能不能揣在你兜裡,還不得而知呢。”
“你保不
住20個車間,難道要帶著潔玉去大街上乞討嗎?你可不能靠女人,吃軟飯啊。”
葉建設表示理解:“乾媽,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我就是餓死,也不可能讓潔玉養活我。”
見葉建設百般奉承著她,王福花心中得意洋洋,只要葉建設保全了明茵街,就把兒子陳天佑引薦到他手底下做事。
這麼好的差事,便宜了外人黑豹,真讓王福花眼紅。
她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老鴨湯,噴香的老鴨軟爛入味,比她自家做的飯好吃千萬倍。
哪怕是過年下了菜館吃到的肉,都不如這一碗鮮香的老鴨湯。
葉建設的廚藝突飛猛進啊。
王福花食指大開,同時也在想葉建設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將明茵路牢牢地攥在手裡,總之她要兩面逢源,既不能和馮志年斷了關係,也不要和葉建設鬧僵。
不管哪邊得利,她都有退路可走。
葉建設本是開開心心地籌謀了一通,王福花接二連三的質疑,讓他漸漸沒了好語氣:“乾媽,您就甭費心了,我拿捏得住。”
“只要這周過完,店鋪和街,就再也沒誰能動的了。”
葉建設信誓旦旦,王福花也懶得去觸他黴頭。
“為了避
免夜長夢多,你現在就要採取措施了。”
王福花這句話說完,葉建設對她刮目相看,這老孃們也就會審時度勢這一點優點了。
隔天一大早,葉建設就蹬著三輪,來到了大地紅炮仗廠總廠。
他要找的人就是於澤洋,畢竟於澤洋是他和張文勇的中間人。
於澤洋的性格比張文勇要好了千萬倍,他客氣地請葉建設坐下喝茶,旋即問道:“建設,這件事真的太抱歉了,我沒料到張副局長回來這一遭,殺了個回馬槍。”
話落,於澤洋很是慚愧:“可我終究不是土地局的人,不能規劃土地的使用情況,我就是個廠長,而且是瀕臨倒閉的廠子廠長,我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