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闆也拿他沒辦法,索性就放過了自己,不去計較這件事了。
葉建設從口袋裡取出一把剪刀,動作飛快地按照一定的順序剪斷盒子上一圈圈的暗線。
斷掉的暗線,也按照一定的規律,快速縮回到了盒子
暗線悉數剪斷,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噠”聲,似乎什麼機關被觸動了,盒子底部也出現了一條狹窄縫隙。
“居然是暗格?”
聽到許老闆的驚呼,葉建設輕笑了一聲,手腕扭轉,刀尖順著那條縫隙劃過。
輕微的斷裂聲傳來,順著縫隙,盒子底部一塊巴掌大小的區域微微上翹。
撬開暗格之後,暗格裡面放著的東西,也展示在的兩人眼前。
是一塊刻著字的龜甲,但一時間還看不出刻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葉建設眼皮一跳,心裡莫名的一陣,扣住盒子底部隆起的地方,萬分小心的將這龜甲取了出來。
許老闆摸了摸下巴,道:“藏得這麼小心,居然只是在藏一片龜甲?”
這下倒是不知道葉建設到底虧了還是賺了。
畢竟,龜甲這個東西問題不少,對於歷史學家來說,龜甲是不可或缺的
研究工具之一。但是,龜甲的價格,有的也不一定真的高。
這其中的關鍵,就要看這龜甲上是否篆刻銘文,這篆刻的銘文,是否記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若是有銘文,而且篆刻的還是一些正在求證的歷史事件,那麼這玩意的身價可就不是他們能估量的了。
而且一旦真的篆刻有證明歷史的銘文,按照國家的法律的規定,這一類的東西是禁止買賣的!
許老闆雖然一心想著賺錢,但對古玩也是有研究的,看著這片龜甲,雖然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但還是想要上手看看。
葉建設看懂了他的意思,大方的將龜甲遞給了他。
“許老闆要看看嗎?”
這龜甲只有掌心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葉建設認不太出來的字。
要是許老闆能看出這龜甲的門路,倒也不錯。
但葉建設還是想多了,許老闆對著龜甲看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什麼來。最後還是悻悻的將龜甲還給了葉建設,順帶著提醒了一句:“有的龜甲,買賣是違法的,所以你要不要帶它去省裡博物館看看?被為了幾個錢,再把自己給坑進局子。”
正說著話,店門就被人推
開了,走進來的人,葉建設看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那人剛進來的時候面色自如,似乎只是恰巧逛到這裡,順帶著來這邊看看的。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接觸到了葉建設手中的龜甲,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小兄……葉老闆,你手上的龜甲,可以讓我看看嗎?”
葉建設狐疑的看著他,道:“你認識我?”
那人笑了起來,道:“上一次明茵商圈的調研,我參加了。雖然我不負責這些,但工作太累,想出來放鬆放鬆,就跟著一起來了。”
說著,他伸出了手,道:“我叫蔣光毅,省博物館副館長。”
聽到這話,葉建設也是眼前一亮。
這不就是有了瞌睡來枕頭嗎。
“原來是蔣館長,您請。”
蔣光毅是真心熱愛古董的,現在心裡都是龜甲,自然沒有心思講那些虛的,直接小心翼翼的拿起龜甲,細細研究起來。
他對著上面的文字看了半晌,而後抬頭道:“應該是殷墟甲骨,上面記載的東西是當時某個祭祀場景,我對這個研究不是很深,不過這東西應該是有殘缺的……”
“這樣的龜
甲,按道理講是不允許買賣的,葉老闆留在手裡用處也不是很大,要不要考慮將它給我們博物館?我們博物館有專門研究殷墟甲骨的研究員,可以讓這片龜甲發揮最大的熱量。”
聽到這話,葉建設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蔣館長有所不知,這片龜甲是被藏隱術藏起來的,那暗線上還淬過毒。我這花了大價錢買到手,又冒著生命危險破開藏隱術,實屬不易啊。”
倒也不是他不愛國,屬實是不想自己受了累花了錢,折騰了幾個小時才得來的東西,下一刻就直接上交國家了。
那顯得他是個大冤種。
蔣光毅聞言笑了起來,道:“殷墟甲骨的龜甲可遇不可求,我當然不會讓葉老闆吃虧。”
“如果葉老闆願意將龜甲獻給我們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