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聲音沙啞,似乎受了什麼傷一樣,發聲很困難,但還是回應了葉建設:“是我,張文舒。”
聞言,葉建設皺起了眉頭,他很熟悉張文舒的聲音,但這個自稱是張文舒的人,聲音卻完全對不上記憶中的樣子。
況且,現在的張文舒不應該在醫院躺著嗎?能渾身是血暈倒在監獄門口,顯然就是受了很重的傷,這個時候怎麼能從醫院裡跑出來,來他這裡敲門。
葉建設的直覺告訴他不太對勁,也就沒有上前開門,而是道:“編瞎話也要編個真實一點的,就你這聲音,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張哥?”
“別來擾民了,再擾民我喊保安了。”
外面的敲門聲停了下來,就在葉建設以為這個人已經離開了的時候,忽然聽到窗簾後傳來了一陣敲窗戶的聲音,還有剛剛那人無奈的話語。
“建設,我真的是張文舒。”
葉建設謹慎地看著那厚重的窗簾,忽然就不想追求酒店有窗戶了,這也太危險了,不給開門直接敲窗戶?那下一步是不是要直接破窗子了?
這麼想著,他就知道這個時候他是不去看也要看了,至少他主動去看,還能掌握一
點主動權。
他一把將宋潔玉拉到自己身後護住,一邊朝著窗戶走了過去,一邊順手將餐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握在了手裡,警惕地朝著窗子靠近。
宋潔玉被他帶動著也緊張了起來,大氣不敢喘一下,皺著眉頭看著那扇窗戶。
在她的眼裡,那窗戶後面站著的絕對不可能是張文舒。她也見過張文舒很多次,知道張文舒的聲音是什麼樣子的,就算是他嗓子啞了,也不該是這個聲音的。
葉建設慢慢來到了窗簾前,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水果刀的刀把,猛地拉開了窗簾。
只要外面的人有一點不合時宜的舉動,他就會好不猶豫的一把刀朝著那人插過去。
但等他看清楚外面站著的人的樣貌時,他握緊了刀子的手一鬆,水果刀險些直接掉到地上。
“張哥?真的是你?”
張文舒有些無奈,點頭道:“是我,我剛從醫院跑過來,想提醒你一下尋令的人來了,而且到的似乎還是個高層。他知道我在查他們,這一次,是給我的下馬威。”
“他在威脅我不要繼續查了,如果再查下去,他就會直接要了我的命。”
說著,張文舒嘆了一口氣,
道:“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你先開門讓我進去。”
葉建設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在他的房間周圍有沒有尋令的人,或者說是想要殺了他拿懸賞的人,做事還是小心一點更好,畢竟人命只有一條,沒了就是真的沒了。
過了一會兒,外面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葉建設走過去準備開門,卻被宋潔玉給按住了手腕。“別開,不是張哥。”
葉建設疑惑地看向宋潔玉,道:“你怎麼知道不是張哥?他還沒說話,這門也不是透明的。”
宋潔玉搖了搖頭,道:“張哥敲門不是這個規律,不信你聽。”
雖然葉建設也很細心,但還不至於細到能記住張文舒敲門的規律。他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看著宋潔玉,道:“這個我記不住,不過既然你說外面的人不是張文舒,那我就不開門了。反正,如果是他在敲門,我一直不開的話他也會開口說話的。”
但外面的人只是敲門,敲了很久,都沒有開口。
葉建設就知道,宋潔玉是對的,外面的人,還真的不是張文舒。
但張文舒去哪兒了?從視窗到他門前,也不需要花這麼長時間吧?
他忽然有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畢竟張文舒剛受過傷,這個時候就算是張文舒再厲害,來一個會點拳腳,或者帶著兇器的人,就能傷到張文舒,甚至是控制住張文舒。
張文舒這麼長時間都沒回來,怕不是已經遇害了吧?
這麼想著,葉建設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誰!敲他的門幹什麼!”
正擔心著,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道雖然沙啞,但足夠威嚴的聲音,正是剛剛張文舒的聲音。
葉建設的心落回了原地,嘆了一口氣看向宋潔玉,道:“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就要放不該放的人進來了。”
宋潔玉笑了笑,沒有說話。
門外傳來了一陣打鬥聲,但不等葉建設擔憂,就有保安趕了過來,看到張文舒的公安證之後,將那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