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科的人出任務,帶傷回來很正常,所以白蘞通常都會在辦公室待到後半夜,方便隨時為特科的人處理傷口。
但,像方瑞那樣重的傷,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白蘞喝了一口茶,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嘆息著道:“當時我問過方瑞,以他的身手,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但方瑞沒有和我說,我只當他是接受了什麼需要對我們也保密的任務,平時我也接過這種任務,這在我們特科也挺常見的,所以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現在想想,如果我當時問了,不是隻有方瑞一個人知道尋令的事情,那件事是不是會有轉機。”
這段回憶,一直是白蘞心口扎的最深最重的也一根刺。方瑞瘋了的那段時間,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到方瑞那張滿是鮮血的臉。
她是整個特科,唯一一個有機會知道方瑞到底做了什麼的人,但她沒有去問,甚至都沒有看出方瑞的不對勁。只等著方瑞對他們的人出手,她才開始亡羊補牢。
但她亡羊補牢來的還是太遲了,一邊是韓峰的尋仇,一邊是方瑞對自己人動手,從特科到警局
筋疲力盡。
朋友看得出白蘞的狀態有些不對,連忙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腕,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別想了。況且,當時的事情,也不是你提前知道了就真的可以阻止的。”
“不過今天提起這件事,你好像反應格外的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聞言,白蘞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因為心情不是很好的原因,他這個笑容多少有些慘烈。
“果然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韓峰那個瘋子又來了,今天你救的那個病人,他那一刀是被他妻子捅的,而他的妻子和方瑞一樣,被韓峰催眠了。”
聽到這話,朋友的臉色一僵,良久都沒能說出話來。
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認真的看著白蘞,道:“小白,我真的希望你可以避避風頭。”
“你自己很清楚,現在的特科,還有幾個當初的人了。當年方瑞沒能殺得了你,不代表是韓峰放過了你,你也是學心理的人,應該知道韓峰這樣的性格,他是不會允許你活下來的。”
“如今他又回到了省城,又一次出現在了大家面前,很難說你還有沒有命活下來。”
這個道理,白蘞當然也是清楚的,
她咬了咬嘴唇,低下頭沒有說話,一雙手糾結的和茶杯做著對。
此刻,警局審訊室。
宋潔玉被扣在欄杆後面狹小的空間裡,第一次感受到了當犯人是什麼感覺。
張文舒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來,看著垂頭坐在裡面的宋潔玉,一時間內心情複雜。
聽到有人進來,宋潔玉抬頭看了一眼,見是張文舒,連忙焦急的問到:“張哥,建設他現在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我不知道。”張文舒在她對面坐下,道:“他被白醫生帶去醫院了,白醫生現在還沒有回到警局,我也沒有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所以,醫院那邊的情況,我暫時還不清楚。”
“我只能和你說,白醫生會第一時間選擇送到醫院,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聽到這話,宋潔玉頓時面如死灰,整個人都頹敗了下去,好像生命力被耗盡的,枯萎了的花。
張文舒不忍的移開了目光,正想著要不要說些什麼,就看到宋楠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喜色:“葉先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現在還在昏迷中,葉夫人不用擔心了。”
這對於宋潔玉來說,當然是一個很不錯的訊息
。
宋潔玉鬆了一口氣,道:“他沒有事情就好,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真的……”
“葉夫人,”宋楠笑著道:“還有一個好訊息,韓峰雖然沒有抓到,但是我們抓到了他很多手下,根據他的手下所說,韓峰三天後還要去處理一件事情,會出現在省城海灣。”
“這一次沒抓到韓峰,三天後我們還有一次機會。這一次韓峰已經沒有多少可以用的手下了,我們抓到他的機率也會提升很多。”
“葉夫人安心在警局住上幾天,待會白醫生回過來為你治療。”
不等宋潔玉說話,張文舒也面露喜色的道:“果真是否極泰來,現在等著我們的,都是好訊息了。”
“先別高興的太早。”
張文舒的話音剛落,楊叔就推開門走了進來,聲音嚴肅:“剛剛我也跟著過去了,你猜我看到了誰的作品?”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