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建設的腳步一頓,緊張之下,牽著宋潔玉的那隻手都冒出了冷汗。
這個人怎麼能在和陳老說話的同時,還能注意到其他人的動向。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就不能繼續往前走了,停下來想辦法讓這人的注意力轉走,他估計還能有一線生機,但要是繼續往樓上走,那就是單純的自討苦吃。
想到這兒,他轉身道:“我只是想上樓拿件外衣,至於你說的東西,我剛來這裡還沒有十分鐘,還沒見到什麼其他人帶來的古玩。”
葉建設面上從容不迫,實際上暗地裡已經緊張到心臟狂跳了。他在賭,賭眼前的這個人沒有見過有關於他的懸賞。或者就算是見過,也記不起他這個人到底是誰。
那人沒急著說話,探究似的看著葉建設的眼睛,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潔玉,像是在分析葉建設這句話裡面,到底有幾分是可信的。
空氣陷入一片死寂,陳老並不知道葉建設和尋令的關係,也不知道這人的底細,但看得出這人來勢洶洶,此刻矛頭對上了葉建設,一個處理不好,葉建設就容易落上個大麻煩。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幫葉
建設說了句話:“這小孩是我帶來的,他確實剛來不久。況且,聚會雖然開始了,但還不到大家一起分享自己收藏品的時候,他沒見過蔣老闆帶來的東西。”
“別說是他了,蔣老闆神神秘秘藏起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連我都不知道,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小輩,自然更不會知道了。”
葉建設當即朝著陳老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目光,有了陳老的這句話,他確實一下子就洗清嫌疑了。初來乍到等我小輩,怎麼可能見得到那樣重要的東西。
聞言,那人點了點頭,但目光依然沒有離開葉建設。
“陳老說得有道理,不過,這位小兄弟看上去有些面熟,怕也不是什麼初來乍到的小輩吧。”
“我聽說,陳老身邊只有一個小輩,是省城孫家的孩子。這位,倒是從來沒聽說過,不知道是哪位小輩。”
一聽他問起了自己的身份,葉建設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陳老不知道尋令是會要了他的命的,眼圈這人說他看起來眼熟,多半就是因為曾經在尋令上見到過他的照片。只不過人家既然是尋令曾經的掌權人的兒子,自然不可能將每個人的長相都
記在心裡,一時間認不出來罷了。
但如果陳老直接說出了他的名字,他就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分可能會在這位曾經的少掌權人面前偷生了。
這麼想著,他連忙自己介紹起自己來:“我是昨天在賭石場與陳老相識的,陳老欣賞我賭石方面的天賦去,有意提點我。只是一個小輩,不足掛齒。”
其他人與葉建設不熟,不知道葉建設的性格,聽到他搶話只覺得這個新來的年輕人有些拎不清情況。但陳老已經和葉建設有了不少的交流,又看人很準,幾乎是葉建設開口的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來。
這個年輕人不是個喜歡張揚的表達自己的人,按照他對於葉建設的理解,這樣的情況之下,葉建設該是保持沉默,等著他來介紹的,就像剛剛他帶著葉建設認識那幾個前輩一樣。
等他介紹好了,再乖乖地問一聲好,這才是葉建設的性格。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葉建設這樣做,必然是有他這樣做的用意的。
看他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讓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知道他的姓名吧。
陳老深深的看了葉建設一眼,並沒有想明白葉建設到底為了
什麼,現在的時間也來不及他思考太多,也就放下了疑惑,笑著給葉建設加了一塊踮腳的石頭,沒有拆穿他的真實身份。
“確實是我昨天剛認識的小輩,賭石天賦極高。不過,不知道閣下究竟是何人,居然連我身邊帶著的小輩是什麼家世都瞭解得這般清楚?”
陳老他們有自己的計劃,為了在真正實施前不被人打擾,他們將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好。
雖然孫盈信身為省城孫家的小公子,理論上很難藏好身份,但好在孫盈信常年活動在國外,不經常走入大家的視線,稍微費點力氣,就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也很難將他和孫家小公子對上號了。
可眼前這個人。
那人笑了笑,道:“我是誰,就沒有必要和你說了吧。趁我現在還有耐心,和別人一樣尊稱你一聲陳老,趕緊把東西給我,我們互不干擾。”
“否則,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