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位老爺子的建議，葉建設就準備去找他口中的老陳試試運氣。
在問出了老陳的住處之後，他就徑直過去了。全程張文舒沒有說一個字，只是安安靜靜跟在他身後，也不知道具體在想什麼。
找到老陳之後，他們照樣沒有問出什麼東西來。這樣說可能還不算準確，準確來說，是他們在後街轉了一大圈，也沒問出來他們想要的線索。
葉建設已經戒菸很久了，自從宋潔玉懷孕之後，他就沒有再碰過煙。口袋裡的煙，也只是為了在需要的時候發出去罷了。
但這一次，他失望的坐在後街的一個廢棄椅子上，抽出了一根菸沉默地抽了起來。
尼古丁刺激的氣味在空氣中散開，但驅散不走他心裡的煩躁。煙霧彌散升騰，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賣火柴的小女孩點燃的火光。
“別抽了。”
張文舒坐在他身邊，聲音有些沙啞，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現在抽菸照樣還是要發愁，還傷了自己的身體，太不值得了。”
“你要是難受的話，就去醫院幫著問問吧，萬一能問到些什麼呢？”
葉建設的動作頓了幾分，張
文舒看向他，發現他的眼角有些泛紅，像是被煙嗆到了一樣。
他將煙扔到地上踩滅，起身道：“走吧，回醫院。”
他的腳步有些快，張文舒一時間追不上，但在後面看他的背影卻是佝僂的，好像個老者。
這一次，他受到的打擊真的太大了。
回到醫院漫無目的地幫著詢問還沒被問到的人，近乎機械地重複著自己的詢問，那副急切卻無措的樣子，看得張文舒都覺得心疼。
一直到中午，張文舒出去買了一兜盒飯，給自己的警員們發了一圈，而後帶著自己的和葉建設的兩份來到了葉建設身邊，遞給了他一份，道：“先吃飯吧，你這個狀態我看了都難受，更別說是你的妻子了。”
“別到時候她沒出什麼事，你倒是累到住醫院了。”
葉建設抱著飯盒，半晌道：“要是她真的沒出什麼事就好了，我怎麼樣都是小問題。”
張文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又發現自己沒什麼可說的，只好是閉上了嘴，悶頭吃飯。
吃著吃著，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道：“不對啊建設，黑豹呢？他不是也在醫院嗎？怎麼沒見到他？”
聽到這話，葉建設也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見到黑豹。
這小子跑哪兒去了？
不過他現在還是更擔心宋潔玉，道：“估計是出去買什麼東西了吧，剛好碰到你們封鎖醫院，一時間進不來也是可能的。”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是，我來給你們送線索的，你們攔我幹什麼啊。葉哥！葉哥你在不在裡面！我知道嫂子在哪！”
聞言，葉建設有些意外，直接放下了盒飯尋聲跑了過去。
看著那份一口都沒動過的盒飯，張文舒連忙喊道：“不是，建設，你的飯啊！”
“我花了五塊錢高價買的盒飯啊，你不能就這麼扔了啊！”
門口處，黑豹正在和看守警戒線的警員爭辯著。
“你們正在找的那個人是我嫂子，我進去是幫忙的，不是幫倒忙的，你們通融一下唄。”
正說著，看到葉建設過來了，他連忙朝著葉建設招手道；“葉哥！我在這兒呢，你快跟他們說說，讓我先進去再說話唄。”
“我剛剛發現了嫂子的線索，但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法通知你們一聲，就只能是自己先追過去看看了，還
好那個人沒什麼防備，讓我一路跟過去了。”
一聽黑豹帶回來了線索，葉建設一掃剛剛頹廢的氣息，和警員說了兩句，就放了黑豹進來。
“你說你知道潔玉現在在哪兒？”
黑豹點了點頭，或許是這一路走得太著急了，他有些腿痠，坐在椅子上一邊揉著腿一邊道：“我跟了綁架嫂子的那個王八羔子一路，發現他順著后街往康成區那邊去了，但是在廢棄車站那邊，他不知道是怎麼的，繞著繞著就突然消失了。”
這和葉建設的猜測差不多：“張哥，我們還是要去一趟賭場的。”
聞言，黑豹有些意外：“什麼賭場？你是說，那個車站其實是賭場的入口？”
滿心都是宋潔玉的葉建設，自然沒心思和他講這些，還是張文舒看不下去，幫著解釋道：“對，那個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