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承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為了賴掉這筆賠償,他們一家三口上跳下竄,連撒潑打滾兒這種上不得檯面下三濫手段,都當著鄉親們的面用出來了。
要是成功了,也不枉費他們做了這麼多。
但結果,卻是毫無作用!
不但要當面認錯,丟了臉不說,該賠的錢,一分錢都沒有少。
妥妥兒的得不償失!
特別是鄉親們鄙夷的眼神,和那些嘲諷的話,讓馮承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畢竟,人都是喜歡捧高踩低的。
庫裡南跟著那幾輛車,陸續離開。
蕭瀟鬆了一口氣,從母親背後走出來。
剛才她一改站在母親面前,為母親撐腰的做法,而是低頭藏著。
“弟弟,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馮婉慧語重心長道:“記住這個教訓,錯了就是錯了,認打認罰天經地義。”
“像你這樣不講道理,很容易讓矛盾激化,咱們一沒錢二沒背景,還非要跟人家硬剛到底,早晚是要吃虧的。”
馮承濟沒好氣道:“你住嘴吧!自己這輩子都過的稀裡糊塗呢,被鄉親們笑話,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進行說教?”
“就是,被人搞大了肚子一腳踹開,二十多年不管不問,簡直是給我們全體女人丟臉!”
劉玫麗的言語更加惡毒。
馮婉慧愣在當場,臉色很不好看。
馮承濟顯然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有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都快。
蕭瀟大聲說:“你們倆憑什麼說我媽媽!剛才要不是她求林總,你們能這麼順利的過關?”
“你個連爹是誰都不知道的小野種,一點兒禮貌都不懂,大人說話呢,你有什麼資格插嘴!”馮承濟瞪眼呵斥。
“老子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親戚,佔了我的拆遷款,還害得我們家撞車賠錢。”
“我就說女的是賠錢貨,有錯嗎?一個老賠錢貨,養出個小賠錢貨,把老馮家的臉全都丟光了。”
馮婉慧的臉色更難看了,女兒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驕傲,被別人奚落嘲諷也就算了,怎麼連親弟弟也如此惡毒?
蕭瀟更是被罵的雙目含淚,雙拳緊握。
“啪!”
馮承濟臉上捱了一巴掌,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狼狽無比的趴在地上。
“誰踏瑪德打我?”馮承濟眼冒金星,腦袋裡嗡嗡作響。
劉玫麗抬手怒指:“老公是他!”
葉驚天收回巴掌,冷聲說:“你再敢滿嘴噴糞,信不信我打掉你的牙!”
“你敢!”劉玫麗聲色俱厲,腳
下卻像是紮了根一樣,站在原地一定沒動,更沒有上前去護住馮承濟。
劉母同樣是一副外強中乾的樣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葉驚天哼笑道:“你們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的時候,怎麼不記得世上還有王法二字。”
“要不把剛才的警察重新叫回來,看他們會不會替你們做主!”
馮承濟心裡咯噔一下。
就從剛才那幫人的態度不難做出判斷,警察來了也是向著葉驚天他們。
這個啞巴虧,恐怕是吃定了。
馮承濟臊眉耷眼的自己爬起來,咬著牙說:“你們等著,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老婆、媽,咱們走!”
劉母也不忘放狠話:“一幫沒素質的鄉下人,今天是老孃不跟你們計較,下回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家三口坐上車,灰溜溜的走了。
“阿姨、蕭瀟,咱們也走吧。”葉驚天當然不會把這種威脅放在心上。
寬闊的道路上,劉玫麗愣是把這輛寶馬開出了龜速。
應了那句老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剛才一個不小心,就賠進去十萬塊,而且還不包括自家新車的修理費。
要是再來一次,不得搞的傾家蕩產啊。
“老公,我
咽不下這口惡氣!”
劉玫麗瞥見馮承濟的臉色十分難看,急忙先一步說:“你姐姐一家顯然就是掃把星,攤上他們這樣的親戚,真是太倒黴了。”
劉母附喝道:“誰說不是,母女倆都是胳膊肘往外拐,跟外人一起坑咱們。”
“小野種年齡小,不懂事也就算了,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