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明明活蹦亂跳的幾個亡命之徒,怎麼一個不留神,全都躺在地上了?
不是抱著胳膊,就是抱著腿,嘴裡大聲的哀嚎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殺豬的屠宰場呢。
更有甚者一動不動,像是徹底昏死過去的樣子。
什麼情況?
舅媽比誰都清楚,這幫人很不好惹!
不說他們背後的靠山,光是雞毛哥一個人,就能在步行街那片區域橫著走。
誰見了他都得服服帖帖的,就連那些做生意的大老闆都不能例外。
又是點頭哈腰的說好話,又是主動讓水讓煙,生怕雞毛哥一個不高興,自己就會被趕出步行街。
至於舅媽這個賣卷饃的小攤販,連討好他們的機會都沒有,只有仰望的份兒。
在跟前夫馮承濟離婚的時候,舅媽分到了十萬塊錢的夫妻共同債務。
好巧不巧,債主竟然就是雞毛哥。
從此之後,舅媽的日子就很不好過,隔三差五的被雞毛哥和手下的小弟騷擾和恐嚇。
短短几個月,就被他們敲詐了六萬塊。
要知道,舅媽做的是小本生意,每天起早貪黑,賺的都是辛苦錢。
累死累活一個月,除掉各種開銷,剩不下多少。
她自己不捨得吃,不
捨得穿也就算了,因為被這筆債壓身,就連還在上初中的女兒,也得跟著節衣縮食。
舅媽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榨,就悄悄的離開步行街,來到醫院附近擺攤。
不是她不想還債,更沒有要賴賬的意思,而是對方逼的太緊了,壓得她們母女倆就要喘不過氣了。
舅媽想著換個環境,能夠輕鬆一些,等賺夠了錢,不用雞毛哥來找,自己就會主動還清債務。
沒想到才剛剛換地方,就被對方找了過來。
舅媽不但聽說過這幫人的厲害,而且親眼看到過,雞毛哥的小弟一個能打三四個,神勇的很呢。
正是靠著小弟眾多,敢打敢拼,多年來沒人能撼動雞毛哥在步行街的地位。
可是為什麼現在,四五個小弟躺在地上哀嚎。
再看雞毛哥,手裡舉著一根棍子,哆哆嗦嗦指著面前的男人,哪裡還有平時那股不可一世的樣子。
宛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我警告你,別過來!”
雞毛哥瞪著一雙魚泡兒眼,外強中乾道:“小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我們越界了,你也應該先自報家門,而不是對我的兄弟出手!”
“他們被你打成這樣,不覺得很過分嗎?”
“你要敢動我一根汗毛,這事兒就大了!還不趕緊給
我停手,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說出來嚇死你!”
葉驚天絲毫不慌,語氣平淡的說:“我等著被你嚇死。”
區區螻蟻,身為暗影龍王的他,又怎麼可能放在眼裡。
“你……算你小子狠,以為我是狐假虎威嗎?”
雞毛哥一邊後退,一邊繼續色厲膽薄道:“小子,你是哪條道上的?”
“我是混步行街的雞毛哥,我老大是雄哥!”
葉驚天一臉失望:“沒聽說過!”
在梁城地界上,他只知道黑狼哥和梁四爺。
其他人,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事實上,就連黑狼哥和梁四爺,同樣沒資格入暗影龍王的法眼。
要不是之前牽扯到林氏集團的事情,機緣巧合之下,才跟他們產生了交集,以他們倆的水準,一輩子都不夠格跟葉驚天交往。
雞毛哥心裡立刻有底了,得意一笑:“小子,你連雄哥的大號兒都沒聽過,真是孤陋寡聞,不是混這條道兒的吧!”
“就這也敢對我們兄弟出手,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葉驚天微微皺眉:“怎麼,這個雄哥很有名?”
“廢話,梁四爺和黑狼哥聽說過嗎?梁四爺曾是咱們梁城的地下皇帝,雖然前兩年隱退江湖,但餘威尚在。”
“黑狼哥作為梁四爺的繼承人,則是
現任皇帝,威風八面!”
雞毛哥得意洋洋道:“我老大不但認識梁四爺,而且還是黑狼哥的得力心腹呢。”
“小子,怕了吧?”
“還不趕緊給收手,給我跪下乞降,否則我給雄哥打個電話,保證讓你見不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