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河看著不遠處,站在貨架前面,為他精心挑選洗髮水的馮婉慧,目光中盡是柔情。
下一秒,蕭楚河收回目光,表情隨即變得凌厲而殺伐果決氣來。
“夫人的身份,絕不能讓外人知道!”
蕭楚河沉聲道:“為了保住我的威信,保住蕭家的顏面,她們母女吃了這麼多年的苦,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打攪她們的正常生活。”
“更不允許任何威脅,出現在她們母女身上!”
“這個馮承濟,遠比想象的更難對付,留著他,就像是在母女倆身邊放了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沈景輝的眼睛裡連續閃過幾道冰冷,建議說:“我馬上安排幾個陌生面孔,把姓馮的帶離專案部,儘量把影響降到最小。”
蕭楚河的眉頭越皺越深,都快擰成疙瘩了:“我總覺得馮承濟背後還有其他人,光是處理他一個,難以斬草除根。”
“那怎麼辦?”沈景輝也沒主意了。
如果換成其他人,沈景輝不介意讓其人間蒸發。
但馮承濟不一樣,他再不是個東西,也是夫人馮婉慧唯一的弟弟,二小姐蕭瀟的親舅舅。
先生忍受了二十多年妻離子散,作為見證人的沈景輝,深知他承受了多少煎熬。
現在,好不
容易才跟母女倆團聚,關係逐步趨向於緩和,朝著其樂融融的方向發展。
要是因為一個人渣馮承濟,導致他們夫妻倆反目成仇,父女離心離德的話,沈景輝就是天大的罪人,百死莫贖。
不管是蕭楚河還是沈景輝,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自詡沒有處理不了的麻煩。
但現在,在小小的梁城,區區一個馮承濟,卻讓他倆束手無策起來。
把人帶走簡單,以後呢?
以馮承濟不要碧蓮的性格,和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做派,這次沒能讓他如願,下回肯定會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
打又打不得,罵又不能罵。
蕭楚河活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無能為力。
專案部,大門口。
馮承濟這次學聰明瞭,過來的路上專門買了個兩個摩托車護膝,裡面不但有厚實的棉墊,外面還有一層堅硬的塑膠殼子。
跪在地上舒服多了,而且保暖。
十幾分鐘下去,都沒有覺得膝蓋疼。
這讓馮承濟心中暗喜不已,高舉著條幅的兩隻手臂,似乎也更有勁兒了。
“這位先生,您不能跪在這裡啊!”
一名工作人員語重心長道:“我們這裡是航空港專案部,屬於重要的工作單位,每天人來人往,你這也不像樣
子,太影響我們的正常工作了。”
“你有什麼訴求,可以說出來,我們儘量幫你處理,你看怎麼樣?”
馮承濟瞄了對方一眼,哼道:“我跪在大門外面,嚴格意義上說這裡是大街,屬於公共及區域,怎麼就影響你們了?”
“我跪我的,你們上你們的班,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工作人員苦笑道:“你這麼說的話,可就有點兒不講理了,這位先生,你到底是來找誰的?”
“你說出名字,我們把他叫出來,你們有什麼問題私下解決,行不行?”
馮承濟當然不肯,哼道:“我姐夫知道了,自然會出面的。”
“你姐夫,到底是誰啊?”對方不死心。
搞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無法做出有效的處置。
大門口跪著個人,太影響專案組的形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冤屈呢。
要是被有心人拍下來發到網上,天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麻煩。
工作人員記得清清楚楚,上回有一對母女過來反應問題,因為處置不夠的當,最後導致一名高層領導被當場免職。
前車之鑑,歷歷在目。
今天的事情顯然比上回更棘手,要是不能及時處理好,說不定會有多少人倒黴呢。
“那你就別管了!”
馮承濟買了個關子,哼道:“反正我姐夫是在你們這裡面上班,而且位置不低,是個大領導呢!”
工作人員吃了一驚,急忙勸說:“那才更應該照顧領導的臉面啊,你在這樣做不合適!”
馮承濟早就想好了說辭:“所以啊,我沒有說出姐夫的名字,這就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該說不說,我這個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