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一派凌亂的客廳。
地上除了被到處丟棄的衛生紙之外,還有幾攤臭不可聞的嘔吐物。
沙發這邊,楊興川毫無形象的躺在上面,一條被子大部分垂落地板,只有一個角搭在身上。
雖然屋子裡暖氣開的很足,但楊興川因為睡姿不規範,還是給凍醒了。
露在外面的後腰,正隱隱作痛。
人上了年紀,腰子本來有點兒虛,加上老夫少妻的緣故,自然也就虛的更厲害了。
露在外面凍了一夜,更是雪上加霜。
“嘶……”
楊興川捂著後腰坐起來,宿醉襲來,讓他感覺渾身上下腦袋疼。
嗓子更是乾的都快冒煙兒了,他看了一眼茶几上並沒有水,皺著眉頭喊道:“老婆!”
主臥室那邊,傳出一陣輕微的淅淅索索聲。
“老公,你醒了!”
劉緹娜臉上帶著一絲緊張,身穿寬鬆的純棉家居服,頭髮亂的跟草窩一樣。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渾身上下都帶有一夜瘋狂的痕跡。
只可惜,楊興川現在頭疼欲裂,根本沒心思觀察這些細節。
“是不是口渴了?”劉緹娜關心問道。
楊興川頭也不抬的說:“快渴死了!”
劉緹娜急忙去直飲機那邊接了一杯溫水,趁著這個過
程,迅速調整表情狀態,等她端著杯子轉過身的時候,已經恢復到八九成的自然狀態。
“老公你也是的,怎麼喝那麼多啊,你要知道自己上了年紀,這樣很傷身體的!”劉緹娜遞過水杯。
楊興川接過來,仰脖一飲而盡,然後才用抱怨的語氣說:“姓吳的中途離場,楊君昊這臭小子,昨天晚上可是把我灌壞了!”
“換成別人,我肯定會有所保留的,跟親兒子喝酒,當然不會有戒備之心。”
“可是誰想老子一個不小心,竟然栽在他手裡,下次要留個心眼兒呢,這小子都是跟誰學的,越來越不實在。”
“我怎麼會睡在沙發上,而不是睡在臥室床上,楊君昊那兔崽子呢?”
劉緹娜立刻露出埋怨之色:“你還說呢,小昊也喝多了,昨晚是強打精神把你帶回家的。”
“進門之後,你倆就雙雙趴在地上不起來了,我喊了半天,小昊迷迷瞪瞪的還能回應兩聲,你醉的跟死豬似的。”
“我實在是扛不動你們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弄到了沙發上,我的力氣用光了,小昊就只能睡在地上。”
“估計是半夜睡醒了上廁所,然後自己上樓回臥室了吧!”
楊興川有些尷尬的一咧嘴:“辛苦老婆了,還是你最疼我…
…哎呦!”
臉上傳來絲絲痛感,他抬手一摸,驚道:“我這臉是怎麼了,為什麼腫的老高,還這麼疼?”
“誰踏瑪德干的,敢打我,活膩味了吧?”
劉緹娜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說:“你自己打的!”
“不可能!”楊興川瞪大眼睛,自己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可能做這樣的蠢事?
劉緹娜鄙夷一笑:“小昊倒是告訴我原因了,說昨晚回來的路上,你不停的抽自己嘴巴子,說到現在都沒能打敗林嘉茵,更沒能拿下林氏集團,嘴裡唸叨著無言面對江東父老。”
“小昊根本攔不住,人家代駕司機笑話了你們父子一路!”
楊興川緊皺眉頭:“不對吧,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別是那小兔崽子胡編亂造的吧?”
劉緹娜的一雙眼珠子快速轉動:“我問你,昨晚你是怎麼回來的,從哪裡上的車,有印象嗎?”
“沒有!”楊興川說的斬釘截鐵。
除了真的沒有一點兒印象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能讓劉緹娜知道,昨晚他們去的是金玉山莊。
因為他跟劉緹娜說,是去飯店裡宴請吳長林。
飯店肯定是正經的,但金玉山莊正不正經,就不好說了。
但可以肯定,在劉緹娜的認知當中,金玉山莊肯
定不正經,否則也不會被稱之為銷金窟。
劉緹娜沒有任何懷疑,反而笑了:“那不就得了,你什麼都不記得,有什麼理由懷疑人家小昊?”
楊興川雖然還有疑惑,但眼見順利過關,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劉緹娜抬手掩鼻,一臉嫌棄的說:“你看看你,吐的哪裡都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