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經驗，鄭雨薇到底是輸給杜濘汐一籌。
杜濘汐雖然也屬於“實習生”的身份，剛剛在海外完成學業，在此之前並沒有工作過，也沒有正式的接觸過社會。
但因為從小受到商業環境的薰陶，不管是心智、頭腦還是能力，都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鄭雨薇輸就輸在了出身上，家庭條件極其一般，能夠接觸到的事務十分有限。
家庭成員之中，父親老實巴交，低調到三腳踹不出一句話地步。
母親嫌貧愛富，妥妥小姐的心丫鬟的命，心比天高又命比紙薄，整天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喋喋不休，什麼事情都是隻能佔便宜，絕對不能吃虧，十足的一個潑婦。
弟弟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無利不起早，跟社會上一幫的渣子混跡，坑蒙拐騙樣樣精通。
生在這種負能量爆棚的環境裡，鄭雨薇沒有長歪，已經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原生家庭沒能給教給鄭雨薇任何的社會經驗，反而還拖了她的後腿。
再者，就是年齡上的差距。
老話說，十八的精不過二十。
鄭雨薇一個大學應屆畢業生，自然比不過多兩年海外求學經歷的杜濘汐。
當然了，這些都是客觀原因。
最主要的一點，是身份上的
不同。
一個是買家，一個是賣家。
錢在誰兜裡，誰自然就掌握主動權。
作為新人職員的鄭雨薇，迫切需要做成一單生意，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在這裡站穩腳跟。
加上又是六百多萬的大單，難免會更加重視。
在這種一開始就不公平的對決之中，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雖然有些無奈，卻也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
鄭雨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正常一些：“杜秘書，您的意思我明白。”
“但是明面上的價格，真的不能少了呢。”
“不過我昨天也說過，會在其他方面讓杜秘書滿意，我可以保證，一定會比茅子那邊給的多。”
連社會都是個大染缸，更何況本就以爾虞我詐著稱的生意場。
無利不起早，永遠都是大家的第一準則。
什麼一切以公司利益為準則，對老闆再忠心耿耿的人，也是先滿足了自己的慾望，然後再談付出。
在利益面前，沒有誰能抵擋住它的誘惑。
再者說了，採購本來就是跟灰色收入劃等號的，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禮物什麼的就不要再提了，那些東西都太虛，明明是不值錢的東西，卻厚著臉皮翻幾倍的價
格，有意思嗎？”
杜濘汐身穿真絲睡袍，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邁著兩條要人老命的大長腿，光著兩隻腳丫踩在羊毛地毯上，走到落地窗這邊。
她一眼就看到停在樓下路邊，那輛嶄新的網約車。
不用猜，自己的專車到了。
不錯不錯，果然是專業司機，拿了錢就是不一樣，這麼快就到位了。
杜濘汐對著手機繼續說：“剛才我就已經說過了，不喜歡繞彎子，所以還是來點兒實在的吧。”
鄭雨薇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本以為還要再接觸幾次，和杜秘書循序漸進，從旁敲側擊到最後的直言不諱。
哪有這麼直接圖窮匕見的！
畢竟，大家都是要臉的人。
哪怕眼裡把利益看的很重，也儘量不表現的那麼明顯，免得讓人以為自己是個唯利是圖的傢伙。
鄭雨薇還沒有請示過領導，到底能給對方多少返利呢。
但是她之所以敢直接打包票，並不是信口開河，而是出於對行業的瞭解。
畢竟，茅子因為名氣大，不愁賣，所以給的返利很有限。
杜宴酒不一樣了，雖然打著和茅子同等檔次的旗號，但實際上並沒有人家賣的那麼硬。
“具體的，電
話裡不好細說。”鄭雨薇找了個理由，方便為自己贏得足夠的準備時間。
杜濘汐秒懂：“我明白你的意思，面談嘛！”
“是的！”鄭雨薇很肯定的說。
杜濘汐轉身返回房間：“好，那一會兒見。”
“好的，我在店裡等您！”鄭雨薇雖然極力剋制，但語氣中還是不由自主，透出一絲興奮。
客戶肯第二次登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