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驚天默臉上出現默許表情，杜濘汐不禁心中暗喜。
憑自己那深不見底的酒量，別說一個男人，一桌人都不在話下。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有一次同鄉聯誼會，幾個男生借酒勁起鬨，杜濘汐實在是推脫不開，便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一個人幹翻了一屋子人。
自此之後，誰都不敢在杜濘汐面前，再提喝酒這兩個字。
剩下的那點兒紅酒，果然沒撐過兩輪，就全部見底了。
杜濘汐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巴巴等著剛下單的酒趕緊送到。
在短短十分鐘裡，她看了七八次手機。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杜濘汐一把抓起來，接通後放在耳邊：“喂……”
揚聲器裡傳出一個很好聽的女聲：“杜秘書您好，我是杜宴酒梁城總代理的鄭雨薇，冒然來電有什麼打擾之處，還請您多多包含。”
杜濘汐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原來是鄭小姐。”
一旁的葉驚天，表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實際上已經悄悄豎起了耳朵。
“杜秘書，我就是問一下，您這邊還考慮我們的杜宴酒嗎？”
電話另一端，鄭雨薇小心翼翼的發問。
寒風中，鄭雨薇站在門外面，她沒有用店裡的座機打電話，而是用自己的
手機。
因為陳鑫濤一再表示，不需要把客戶追的太緊，一是招人煩，二是表現的太主動，反而會陷入被動。
雖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但鄭雨薇也不會傻到全盤相信的地步。
她不甘心，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大單，而且客戶這麼有誠意，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它飛了。
所以才揹著店裡的人，私下給杜濘汐打電話。
“說實話，我對杜宴酒還是十分認可的。”杜濘汐給出肯定的回答。
葉驚天不由自主的聳聳肩，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嘛！
杜宴酒就是你們家釀造出來的，怎麼可能連自己都不認可，當然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鄭雨薇面色一喜：“是嘛，那太好了！”
“能得到您的認可，著實讓人感到榮幸，那您看有沒有時間……”
杜濘汐沒有等她把話說完，便開口道：“鄭小姐，你要明白一點，認可不代表等於選擇。”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選擇杜宴酒，也不代表就是跟你們合作。”
“我這人性子直，不喜歡說客套話，原因很簡單，就是你們沒有給我滿意的報價。”
鄭雨薇急了：“可是，我們這邊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啊！是我親自找經理，特批下來的折扣呢。”
“你確定是最
低折扣？”杜濘汐饒有興趣的發出反問。
她當然知道，鄭雨薇這樣普通員工，接觸到的東西實在有限，甚至想不到也不敢想，陳鑫濤他們私底下做著什麼勾當。
鄭雨薇一本正經道：“當然！我問過幾個老員工了，就是大客戶能拿到的最低折扣。”
杜濘汐笑了：“鄭小姐，我很佩服你的工作態度，但太多的時候，單純的努力並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看在你這麼有毅力的份兒上，我實在是不忍心再瞞著你，實話實說吧，我已經找到了更便宜的貨。”
鄭雨薇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我們杜宴酒屬於一線品牌，價格浮動有著嚴格的規定，到誰那裡都一樣。”
顯然，她以為杜濘汐是故意耍詐呢，想要透過這種手段施加壓力，從而獲得更大的折扣。
杜濘汐保持笑容：“你確定自己很瞭解杜宴酒，知道它的一切嗎？”
“你所知道的，不過是別人想讓你知道的，而他們不想讓你知道的，還多著呢！”
鄭雨薇果然露怯了：“您的意思是？”
作為一名行業新人，她的確不敢說自己瞭解杜宴酒的一切，更不敢說對整個行業有多深的瞭解。
但可以肯定是的，每一個行業的水都很深。
很多人在某一行幹了一輩子，都是稀裡糊塗的，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精通。
“我沒什麼意思，等你做的時間夠長，自然就會明白我的那些話。”
杜濘汐雖然看不慣陳鑫濤吃裡扒外的做法，但畢竟證據還沒到手，自然不會輕易出賣這個渣男。
“很可惜，我們註定沒機會合作，但我還是要感謝鄭小姐，你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我個人還是很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