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產品編碼拍下來發給我,我立刻讓公司那邊去查。”杜濘汐說。
從免稅那邊拿來的貨,按照規定不許再次流入市場。
一般小來小去,比如說代購什麼的,相關部門大多時候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一旦達到比較大的數額,肯定就不行了,這種行為屬於偷稅漏稅,往大了說是犯法。
而眼前這一車貨,市場價超過六百萬!
就算不是假貨,也足夠把陳鑫濤及其背後的人,一起送進去踩縫紉機。
這種擾亂市場的行為,絕對不能姑息。
很快,杜濘汐收到高畫質照片。
隨即又以原圖的方式,發給遠在帝都的父親杜宇淳。
杜宇淳就坐在電腦前面,身為接團總裁,他有查閱一切的許可權。
隨著一串編碼輸入對話方塊,杜宇淳檢查無誤之後,便點選回車鍵。
面對查詢結果,杜宇淳面沉似水。
父女倆保持通話,手機就放在滑鼠旁邊,揚聲器裡傳出女兒杜濘汐的聲音:“爸,怎麼樣?”
杜宇淳皺著眉說:“就以你發過來的這串編碼來看,首先確定是正品無疑,其次正是供給梁城所在區域的貨號。”
“您確定?”杜濘汐再次瞪大眼睛。
杜宇淳有些模稜兩可的說:“再多拍幾張過來,有可能是真假混合,用來掩
人耳目。”
杜濘汐立刻聯絡現場的人。
上百箱酒從貨箱裡搬出來,一個一個的拍照。
父女倆忙活了十幾分鍾,最後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
這批貨,沒有問題!
“怎麼會這樣?”杜濘汐都快要抓狂了。
杜宇淳也覺得不可思議,拿五折的價格出貨,瘋了吧?
要知道春節前後,屬於白酒的銷售旺季,很多品牌都會出現供不應求的局面,順勢漲價收割一波韭菜。
不漲價絕對算得上是良心賣家了,誰會在這個賺錢的好時候,幹賠本兒賺吆喝的傻事。
關鍵這次是私下交易,本兒肯定是賠進去了,也沒賺到吆喝啊!
“按照您查證的結果,這批貨就是從梁城總代理手裡,賣出來的正品行貨,對嗎?”杜濘汐再問。
杜宇淳很肯定的說:“沒錯。”
杜濘汐一邊用力撓頭,一邊自語:“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麼低的價格,卻賣真貨給我,不是陳鑫濤傻了,就是石玉清瘋了。”
“不對……這個陳鑫濤不過是店面經理,一個打工的而已,沒有石玉清點頭,他不可能拿出這麼大一批貨。”
“所以……”
杜宇淳不由自主的坐直身體,等著女兒的分析結果。
但手機裡接下來傳出來的聲音,卻是:“…
…葉驚天,你剛才就提醒我事情太順利了,肯定是想到了,或者是察覺到了什麼地方不對。”
“所以,你來告訴我答案!”
杜宇淳一怔,什麼跟什麼啊?
因為“葉氏集團”的事情,杜宇淳不但記住了葉驚天這個名字,還清楚知道他就是女兒在梁城僱傭的專車司機。
這麼複雜的問題,去問一個司機,他怎麼可能知道?
杜宇淳下意識的認為,女兒這是病急亂投醫。
“我說過,事情太過順利,往往會存在貓膩和變數。”
揚聲器裡傳出一個男人中氣十足,且不失磁性的聲音:“現在出現一車真貨,說明不但懷疑你的動機,而且用同樣的方式在對付你。”
“不出意外的話,你杜氏集團大小姐的身份,已經徹底暴露了。”
杜宇淳立刻大聲反駁:“不可能!”
“汐汐去梁城這件事,只有我和她媽媽知道,哪怕前天晚上我臨時召集高層們開會,也只是說透過特殊渠道,得知可靠訊息,並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她的身份資訊。”
“我們一家極為注重家庭隱私,很早的時候就約定好了,在汐汐正式進入集團工作之前,絕不向外界宣揚她的存在。”
“就算是在帝都,認識她的人也僅限於親戚朋友之間,更別說他現在遠在梁城。
”
葉驚天微微一笑:“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你只能保證自己的行為,能保證身邊沒有人向外界透露過嗎?”
“又或者,杜濘汐自己沒有跟人說過嗎?別急著反駁,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