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鑫濤嚇的脖子一縮,急忙解釋:“可是,咱們不是查過了嘛,客戶的身份沒問題啊。”
“而且還是姐夫你,親自在電腦上查的。”
石玉清沒好氣道:“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你能看到,是因為人家想讓你看到!”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所以才下了血本兒,安排這麼一出。”
“要不是這樣,咱們這次死定了,知道嗎?”
陳鑫濤心裡一陣後怕,要真是一車假貨,被剛才那些人當場拿下,自己就算是渾身長滿了嘴巴,也說不清了。
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自己抗下所有罪責,實現把縫紉機踩到冒煙的預言。
想要讓石玉清來分擔一部分罪責,根本不可能。
“姐夫,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啊,還是您心眼兒多,活該您能發大財呢,光是這一點,弟弟我一輩子都學不會。”
陳鑫濤一邊抹著冷汗,一邊恭維說:“還有就是姐夫洪福齊天,運氣一直都在你這邊,所以我才能跟著逢凶化吉!”
石玉清對這樣的恭維一點兒都不感冒:“少踏瑪說這些沒用的,老子這次沒被你害死,不是因為運氣好,而是因為足夠小心謹慎。”
“拿出一批真貨來交易,心疼死我了!”
“本以為是我多想了,這
批貨要打水漂呢,沒想到他們最終還是漏出了馬腳。”
陳鑫濤皺眉道:“那姐夫,我們還跟他們交易嗎?”
“交易個屁!”石玉清沒好氣道:“真金白銀賣出白菜價,你的腦子是被驢提了嗎?”
“再者說了,你以為對方還會交易嗎?”
陳鑫濤持持不同意見:“五折,這麼低的價格,打著燈籠都難找,姓杜的女人會輕易放棄嗎?”
石玉清再次破口大罵起來:“陳鑫濤,你的腦子是被豬吃了嗎?”
“杜氏集團姓什麼,姓杜!那個套路你的女人也踏瑪德姓杜,兩者是什麼關係,你還想不明白嗎?”
“明白了,咱們就是從人家那邊拿的貨,再便宜也沒有人家的價格低,所以就算咱們願意繼續交易,她還不願意做這種傻事兒呢。”陳鑫濤自以為是的說。
石玉清被他的歪理直接氣笑了,但他實在是懶的糾正什麼,因為心累。
有這麼個蠢貨小舅子當隊友,早晚不是被他害死,就是被他氣死。
陳鑫濤並不覺的自己分析錯了,皺著眉說:“那您是不是把五十萬的定金返給我啊,既然不交易了,他們肯定會找我要回這筆錢的。”
石玉清想也不想的說:“給個屁!”
“是他們套路咱們,差
點兒把老子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還想把錢要回去,想屁吃呢!”
“老子還沒跟她算釣魚執法的責任,只是扣下五十萬定金,算是天大的面子了。”
陳鑫濤心裡很沒底:“這樣能行嗎?”
倒不是他向著杜濘汐這邊,而是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五十萬落進了石玉清的腰包。
陳鑫濤自己忙裡忙外好幾天,又是經歷車禍被磕到腦袋,又是捱打和被抓,到最後什麼都沒撈著,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其實就算是石玉清願意把錢退給陳鑫濤,陳鑫濤也不會還給杜濘汐的。
杜濘汐損失五十萬,石玉清賺了五十萬,外加保險公司賠了一車貨,裡裡外外賺的盆滿缽滿。
所以陳鑫濤覺得自己拿這五十萬,算是天經地義。
石玉清才不會讓小舅子如願呢,錢進了自己的腰包,怎麼可能再吐出來。
“不行也得行。”
石玉清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怎麼做,你看著辦,別來麻煩我,聽見了嗎?”
陳鑫濤嚇的一激靈:“聽見了!”
“還有,不許暴露我們之間的事情,更不許跟任何人透露我私底下的那些事兒,管好自己的臭嘴,否則我不但割了你的舌頭,還要打斷你的狗腿。”石玉清繼續說。
“保險
起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再出貨了,先過了這陣子風頭再說。”
“不管有人出多高的價,你都不許動心,更不許摻和,記住了沒有?”
陳鑫濤急忙回應:“記住了,姐夫你放心,我的嘴很嚴。”
石玉清立刻結束通話電話。
陳鑫濤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後咬著牙瞪著眼,來到柳丞丞面前。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都說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