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相信他就是幕後真兇?”
杜濘汐聽到父親的話,兩道彎彎的柳眉瞬間緊皺起來,隨即發出疑問。
杜宇淳的眉頭,比女兒皺的還要深,說:“就以現在的證據來看,似乎就是這樣。”
“跟其他人無關?”杜濘汐當然不信。
杜宇淳回答說:“這個面具男名叫成家林,是梁城本地人,初中就輟學了,曾在李集鎮釀酒作坊裡,當過幾年的學徒。”
“後來他在朋友的攛掇之下,辭掉學徒的工作,去了城裡跟著一個大哥混。”
“後來因為掃黑行動,作為幫派成員的他,被警方一網打盡,進去坐了四年牢,出來之後重操舊業,繼續做和酒水相關的工作。”
“早些年他曾做過了幾個品牌的代理商,其中就有咱們杜宴酒,因為此次充好遭到客戶舉報,被取消了代理權。”
這是成家林和杜宴酒的唯一交集,加上杜宴酒在多方炒作之下一飛沖天,快速成為一線高檔品牌。
杜宴酒的地位節節攀升,對於經銷商的選擇自然是水漲船高。
除了財力之外,人品是最重要的環節。
成家林這種被拉進黑名單的人,是絕不可能有機會再接觸杜宴酒。
杜宇淳繼續說:“成家林
不甘心,看著別的代理商跟著杜宴酒起飛,賺得盆滿缽滿,不免眼紅羨慕。”
“他透過之前做代理時的關係,聯絡到退休工人鄧建國,收了鎮上一家效益不好的釀酒作坊,暗中對杜宴酒進行仿製。”
“同時,他透過各種手段,破解我們的防偽手段,製造足以亂真的外包裝。”
“這個成家林性格執拗,達不到和真品一樣的水準,絕不輕易買到市面上去,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還真被他們給做出來了!”
杜濘汐的兩道秀眉擰成了疙瘩:“爸,咱們家的酒,那麼容易被仿製嗎?”
杜宇淳面沉似水道:“當然沒那麼容易,在行家面前,一嘗就能分辨出真假。”
“但是女兒,畢竟行家就那麼幾個,普通消費者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門道兒,我們也無法要求每一個人都是火眼金睛。”
“別看他們裝置簡陋,生產環境極其一般,但是因為有鄧建國這個內行,做出來的成品,從味道和口感上,能達到真品的七八成左右的水準。”
“當然了,在科學儀器面前,資料相差十萬八千里。”
“但還是那句話,普通消費者的嘴巴不是儀器,分不出真假很正常。”
杜宇淳是個愛面子的人
,加上有鄭雨薇和關曉萌這兩個外人在,所以剛才的話有所保留。
實際上,仿品已經達到了真品八成以上的相似度。
別說普通消費者,就是一般二般的酒膩子,都不一定能品的出來。
不得不承認,這個從沒做過釀酒師的鄧建國,水平在很多專業的釀酒師之上。
杜濘汐繼續皺眉:“窩點都搗毀了?我的意思是,不光原酒作坊,還有包裝和倉儲那邊。”
杜宇淳點點頭:“昨晚成家林被警察帶走之後,進行了連夜突擊審理,他供出了所有事情。”
“警方第一時間行動,搗毀了四、五個窩點。”
說到這裡,杜宇淳非但沒有任何輕鬆和喜悅的表情,反而一臉擔憂的樣子。
“怎麼,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杜濘汐發問。
杜宇淳苦笑一下:“什麼都瞞不過你,這些窩點的確都涉嫌造假,但是收繳上來的東西卻很少。”
“就說原酒作坊那邊,警察在救出你倆之前,就已經完成了控制,可是最重要的幾樣裝置,還是被人轉移走了,不知所蹤。”
“包裝窩點那邊,除了少部分的包裝材料之外,重要的裝置也都不見了。”
“最氣人的是倉庫,三個倉庫空空如也,繳
獲的贓物加在一起,連一輛轎車的後備箱都沒裝滿。”
杜濘汐瞪大眼睛:“爹,警察叔叔莫不是被騙了吧,這也叫搗毀窩點?”
杜宇淳再次苦笑,說:“我跟你是一樣的觀點,成家林對此的解釋是,近來一段時間風聲很緊,保險起見,他就下令收縮生產。”
“剩下來的那點兒材料,用光了之後,也就沒有再進貨。”
“特別是前兩次被聯合執法的事情,讓成家林覺得恐怕要出事,除了暫停生產和出貨之外,他還讓人搬走重要裝置,想要換個更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