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險了吧,汐汐你千萬別去!”
杜宇淳肯定不同意:“你要是真想查,我立刻安排其他人過去。”
“時不我待!沒什麼危險的,外面有小萌,家裡還有小薇呢,雙保險。”杜濘汐又開始犯執拗了。
不等杜宇淳再勸,便直接結束通話。
她從後座拿了一條圍巾,一邊下車一邊往脖子上裹,吩咐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
“老闆小心!”關曉萌關切道。
杜濘汐點點頭,關上車門邁開兩條大長腿而去。
關曉萌不但目不轉睛的看著監控畫面,還跟杜濘汐開了語音聊天,方便隨時掌控杜濘汐的一舉一動。
杜濘汐很快走進巷子,徑直朝著最後面的大門而來。
“噹噹……”
二樓的玻璃窗被敲響,從裡面探出一顆腦袋,對著”
裡面的監控畫面上,真是杜濘汐。
他這邊剛說完,鐵門這邊就已經傳來了敲門聲。
中年男人抬手下壓,示意大家保持安靜。
他本人則是走到大門後面,問:“誰啊?”
“買酒的!”杜濘汐回答說。
中年男人想也不想的說:“不好意思,已經關門下班了,你明天再來吧!”
在鎮子上,知道這裡有個釀酒作坊的
人,並不在少數。
但因為店裡售賣的酒水質量一般,價格卻是全鎮最貴的,加上老闆整天黑著一張臉,跟誰都欠他二百不還似的,動不動就跟顧客懟起來,最終導致“經營不善”。
所以正常情況下,很少會有人來他這裡買酒。
正因如此,才會在剛天黑不久,就急著收攤關門。
反正也沒什麼生意,何必開著門浪費時間。
店面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後面的作坊打掩護而已,營造處一派正常生產和經營的既視感。
“老闆,我是大老遠從市裡趕過來的。”杜濘汐解釋說。
中年男人狐疑道:“怎麼又是從市裡來的?”
剛趕走一個,馬上又來一個,肯定有問題!
杜濘汐說出準備好的應對策略:“剛才去店裡的那個女孩子,她是我朋友,跟你發生了衝突,然後負氣離開。”
“剛出鎮子,我們那位在外地的朋友,就打電話過來,拜託我們無論如何買上一壺老酒,他是要孝敬爺爺的,作為老人家八十歲大壽的生日禮物。”
“他爺爺說你們的酒,比兩三千塊錢的杜宴至尊喝著還順口呢,對你們讚不絕口,真的!”
“老人家沒有其他愛好,就是喜歡喝兩杯,要是這點兒小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得多失望啊。”
中年男人沒有任
何表情變化,心想我跟你說的這個老頭子又不熟,他是否失望,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
所以他這邊剛要拒絕,旁邊的老鄧頭先一步開口:“丫頭,你確定老爺子說的是比杜宴酒還要好喝?”
老鄧頭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兩隻手更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他這個人很愛面子,但因為不是科班出身的釀酒師傅,最怕別人說他不正宗。
這都成他的一塊心病了!
哪怕他已經做出了能夠以假亂真的產品,但只是得到老闆的讚賞,沒有親耳聽到消費者的認可,又怎麼可能真正滿足呢。
“對啊,老人家說你們的酒屬於柔中帶剛,杜宴酒則是太過綿柔,但就是這麼一絲絲的區別,足以把杜宴酒比下去。”
杜濘汐違心的說:“我是個外行,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呢,聽老爺子說的這些話,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老鄧頭激動的說:“快開門!這麼多年,終於遇到懂我的人了,今天無論如何,我要滿足這位老哥哥的願望。”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你開什麼玩笑?剛才我那些話,合著全都白說了?”
老鄧頭兒比他的氣性還大:“你懂什麼!知己難得,知音難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這麼點兒小事,我都做不了主
?”
“不開門是吧?那老子今天就不幹了,以後也踏瑪德不幹了,你們愛找誰找誰去,耽誤了生產進度,你們自己跟大老闆交代!”
這老頭兒拗的很,還動不動就倚老賣老,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中年男人忍他很久了。
但是沒辦法,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