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月得到兩瓶毒藥,馬上召了陶子陽去華羽山莊,在他們佈置的實驗室裡研究解毒。
那一瓶黑瓶白粉的還好,研究出成份後,很快就配出瞭解藥。
只是那一瓶白瓶黑粉,夏靜月與陶子陽使了各種辦法,費了許多功夫,才研究出那是什麼東西。
那不是毒,而是蠱。
一種蠱蟲的卵子。
當夏靜月解剖開試藥的兔子,看到兔子臟腑之內密密麻麻的全是白色蟲子,噁心得她幾天不想吃飯。
五月初五端午節,是最佳採艾的季節。
若是用來做艾葉餅,那得采清明的艾,做出來的艾葉餅清香鮮嫩。
如果做藥,得用端午的艾。
端午的艾長得正是茂盛的時候,也可以做艾葉餅,只是艾香太濃了,吃著有一股艾臭味,影響口感。
夏靜月帶了清平莊的人採了不少艾草,放去晾乾,將來用做艾絨,用於艾炙。
自打夏靜月提出艾炙療法之後,許多藥行開始大量收購艾草,甚至有些藥農開始大量種植起來。夏靜月並未插手種植艾草,而是讓人在端午節之前,派出大量的人手到全國各地去找艾採艾,然後在端午之時採摘,送到京城來。
她將全國採來的艾草歸類檢查,再晾乾製成艾絨,最後拿來做艾炙,用著最笨的辦法來尋找藥效最好的產艾之地。
這一年端午過後,她收到從全國各地方送來的艾草,處理完後用了數天的時間。這些艾草還是京城附近州城送來的,那些地方遙遠的,都是等艾草晾乾才會送過來。
忙了數日,夏靜月又跟陶子陽忙了一段時間,等清閒下來,五月過去大半時間了。她料想著穆王的傷應該養好了,便動身往穆王府而去。
穆王被禁足在王府,屁股被打破了,在榻上躺了兩個月才養好傷。夏靜月看在傷員的份上,沒有去找他的麻煩,穆王整個人都放飛了。
夏靜月看到又胖了一圈加上白了一圈的穆王,更像一個行走中的巨大饅頭,不懷好意地笑了:“王爺之前好不容易減了幾斤,如今不僅胖回去了,還增肥了一圈,不錯嘛。有肥才能減,王爺身上的肥肉越多,人越胖,減肥事業才好發展嘛。”
不夠胖,不夠肥,又怎麼能夠展現出對比劇烈的成果呢?
是一個兩百斤的人減成一百八十斤的效果明顯呢?
還是一個四百斤的人減到兩百斤的效果明顯?
這不明擺著嘛,跟皇帝報業績時,是報減了二十斤成就高?還是減了兩百斤的成就高?
夏靜月一眼看到又胖了的穆王,就見獵心喜地馬上讓人抬稱過來稱重,免得過幾天穆王嚇瘦了幾斤,影響到她的業績。
夏靜月當著兩位御前侍衛,還有王府總管、長史等人,在眾人的見證下,表示沒有絲毫的摻假,將穆王的重量記錄了下來。
夏靜月暗中感嘆著:早知道會影響業績,她讓穆王再放飛一段時間就好了。
算了,看在萬昭儀對她各種信任與賞賜的份上,還是放過這死胖子吧,免得他年紀輕輕的就胖得腦血管病變。
穆王這人,你跟他好聲好氣地講道理是不行的,不僅行不通,他還當你是傻的。這人純粹就是那種敬酒不喝喝罰酒的渾人,要讓他聽話,得先把他揍服了才行。
夏靜月跟穆王認識這麼久,是屬於不打不相識的這種關係,因而穆王這犯賤的脾氣她能不清楚嗎?
所在夏靜月要怎麼讓他減肥,沒有在第一時間跟他講道理,而是直接用非常暴力的辦法――餓!餓到他服為止!
不服?
那就繼續餓!
還不服?
沒關係,餓著餓著就會瘦了,到時她目的也就達到了。
還是那句話,沒有餓不瘦的人,若是有,一定是餓的時間不夠長。
每頓只給他一碗稀稀的粥,天天喝,頓頓喝,喝得穆王白得跟饅頭似的臉都成了菜色,喝得他臉色蒼白,四肢無力,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穆王趴在榻上,喘氣都覺得辛苦,“吃,給本王吃的。”
夏靜月揹著手走了進來,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榻前跟穆王和和氣氣地談判著:“王爺,下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下官還是很文明的,現在呢,就給你兩個選擇。”
穆王有氣無力地翻著白眼,“說。”
“第一,純靠餓,每頓一碗粥,一兩個月下來保準瘦得皮包骨。”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想餓死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