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又商議了好一陣,最後薑還是老的辣,寧陽伯夫人建議用酒灌醉夏靜月。
“阿鳳,你讓曼音想法子灌夏靜月喝酒,我再吩咐採玲她們,讓她們幾個姐妹輪流上陣,總能灌倒夏靜月的。那一天去的小姐中,還有不少是秋霽社的人,秋霽社與夏靜月不對付,也可以利用她們來灌夏靜月。”
寧陽伯夫人不放心地又問梅氏:“那死丫頭不會是千杯不醉的吧?”
要真是千杯不醉,她就真的毫無計策了。
梅氏努力回想了許久,不確定地說:“這個我也不太知曉,沒跟她同桌吃過幾次飯,也沒見她喝過酒。我想起來了,好像去年冬天有一次,她的丫鬟跟廚房的人吩咐說做菜不要放酒的,估計她不喜歡喝酒吧。”
寧陽伯夫人這一聽就放心了,說道:“不喜歡沒關係,在那種場合也輪不到她不喜歡。就這樣說定了,準備幾罈陳年的女兒紅,到時一人一人地敬她,直到把她敬醉為止!”
梅氏姐妹折服笑道:“還是娘有辦法!”
寧陽伯夫人終於露出笑容來,目光落在梅紹成身上,說:“事情我已經幫你籌劃好了,你若是再不行,就跟你老子一家滾出寧陽伯府去,別再浪費伯府的糧食!”
梅紹成臉色煞白:他父親是小妾生的,不僅沒有私房,更沒有俸祿,若是一家人被趕出伯府得餓死不可。
梅沛鳳說:“那兩個丫鬟你放心,我會讓人引她們,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連個喝醉酒的姑娘都對付不了吧?”
梅紹成腦海裡浮現夏靜月美麗無雙的容貌,心頭一陣火熱:若是能娶到這樣一位女子,冒些風險也是值得的,即便事後她惱了怒了他,可正如祖母姑母所說的那樣,她不嫁他還能嫁給誰?一旦她嫁於他,不僅有豐厚的嫁妝,他還能攀上遙安世子這個靠山。有了遙安世子這一座靠山,他還用得著看寧陽伯夫人的臉色嗎?沒準以後整個伯府的人都要看他的臉色吃飯了!
如此一想,梅紹成精神大振,站起來朝寧陽伯夫人長長一揖,“多謝祖母疼愛孫兒,孫兒感激不盡,願為祖母做牛做馬,聽從祖母的一切吩咐!”
然後,梅紹成又朝梅沛鳳長長地一揖,“廣平侯爺的壽辰上,一切就全賴姑母的相助了,事成之後侄兒一定為姑母奉上大禮一份!”
一時間,皆為歡喜。
寧陽伯夫人想到很快就有一筆嫁妝收入,還能得到一個能她賺錢的孫媳婦,心中大喜。
梅氏則是高興夏靜月那災星終於要嫁出去了,府裡再也沒有人敢給她氣受了。
而梅沛鳳高興的是寧陽伯夫人應諾過她,如果事成之後會從夏靜月的嫁妝中取一千兩銀子給她。不過是略略施些小計,就能得到一千兩銀子,梅沛鳳豈能不高興?要知道她在侯府每個月只有十兩銀子的月錢,日子過是苦巴巴的,嫁妝也早被她夫君給敗光了,她都十幾年沒試過身邊有一千兩銀子的滋味了。
夏府。
難得夏靜月能參加侯府貴門的壽宴,老太太心中高興,親自拿了體己的銀子給夏靜月做了一身漂亮的櫻草色襦裙。
又取了夏靜月及笄時那些貴公子送的頭面,找出一套碧玉的頭面讓夏靜月戴上。
窈窕少女亭亭玉立,一襲輕盈的襦裙襯得少女修長而纖美。烏髮如雲,斜插碧色玉簪,嬌美無雙的臉龐上,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唇紅齒白,膚賽霜雪。
老太太望著出落得越來越美麗的孫女,心中是說不盡的安慰與喜悅,“好!好!就穿這一身,就戴這一套首飾!”
這麼美麗的孫女,老太太相信一亮出去,保準就有媒人上門來了。
夏靜月對著鏡子看了看,摸著輕柔透氣的料子,暗想:原來這就是櫻草色呀?淡黃淡黃的,跟黃檸檬的顏色差不多。
丫鬟初雪笑吟吟地從外面走了過來,湊到夏靜月耳邊說:“小姐,杏林堂和龐會長那邊送了分紅過來。”
“這麼快?”夏靜月接過銀票,一數竟有三千兩銀子。
初雪說道:“送分紅來的陶少東家說,這兩千五百兩銀子是龜苓膏的分紅,那些土茯苓還沒有賣完呢,等賣完了還有一筆分紅,到時同九制陳皮的錢一起算。這五百兩銀子是龐會長那邊的陳皮梅分紅,因陳皮梅價格比龜苓膏便宜多了,賣得也沒有這麼好,所以分紅也少很多。不過龐會長那邊說,已把上萬斤的陳皮梅拉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去賣了,到時得了錢也會分小姐一份。”
夏靜月點了點頭,說:“錢多錢少倒沒什麼,既然是他們的心意那我便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