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如果夏筱萱入了哪位貴公子的眼,夏哲翰讓她去這樣巴結的話,如一個青樓女子有何區別?“我就沒見過哪位父親如你這般,讓女兒自輕自賤的。你已經毀了一個女兒,就要再來毀我了。”
說罷,也不管夏哲翰那鐵青的臉色,轉身離去。
“真是氣煞老子了!”書房中,傳來夏哲翰暴跳如雷的聲音,以及砰砰砰亂響的砸東西聲音。
夏靜月在夏府呆了兩天,正打算去茶樓看了一下修繕進度,沒想到梅氏拿著一張帖子進來,吩咐說:“三天之後,是廣平侯爺的壽辰,到時你跟我們一起去赴宴。”
“廣平侯爺?”夏靜月正要跟梅氏問個清楚,梅氏已走遠了。
老太太在一旁聽著,說道:“你二孃的一個姐姐是嫁到廣平侯府的,是侯爺的弟媳,這樣算起來,咱們府上跟廣平侯府有姻親關係。”
夏靜月依稀記得,這廣平侯是明王的馬前卒。是了,她沒記錯的話,廣平侯夫人是明王妃的大姐。夏府與廣平侯又有姻親關係的話,那夏哲翰是藉著廣平侯的關係攀上明王的了?
老太太見夏靜月沉默不語,還道夏靜月害怕去那麼大的場合,說道:“月兒若是害怕,就在家裡陪著奶奶。”
夏靜月回過神來,笑道:“廣平侯府又不是龍潭虎穴,有什麼可怕的。既然二太太請了,我去開開眼界也好。”
夏靜月雖然看不慣夏哲翰的鑽營,但她始終姓夏,如果夏府遭殃她也要受牽連。這廣平侯府是夏哲翰攀交上的,她去探探底也好。
“這就好,月兒這樣想就對了。”老太太對夏靜月主動去參加宴會,百倍贊成。只有常常在外面走動,別人才能認識孫女,婚嫁才更容易。
夏靜月如何不知道老太太心裡所想,只好笑笑不語。
梅氏是極不願意帶夏靜月去廣平侯府做客的,但先前寧陽伯府那邊透露了訊息過來,梅氏不知道母親是什麼意思,把話帶給夏靜月後就立即去了寧陽伯府。
寧陽伯府裡,除了寧陽伯夫人,梅氏的大姐……廣平侯府五太太的梅沛鳳也來了,正與寧陽伯夫人說著話兒。
寧陽伯夫人見梅氏來了,讓一屋子服侍的嬤嬤丫鬟們都下去。
“大姐今天怎麼過來了?”梅氏坐在寧陽伯夫人下首,與梅沛鳳面對面。
梅沛鳳與寧陽伯夫人交換了一個眼,說:“是娘喚我過來的。”
梅沛鳳嫁的是廣平侯的五弟,因為身上沒有誥命,在廣慶侯府人稱她五太太。
梅氏發現姐姐與母親的眼色,大為不解:“娘把姐姐與我叫回來,可是有要緊事?”
別不是為了錢吧?梅氏有些心驚膽戰的。
“不急。”寧陽伯夫人的話剛落,外面的丫鬟就在稟告了:“夫人,九小少爺過來。”
寧陽伯夫人揚聲道:“讓他進來。”
隨著寧陽伯夫人的吩咐,丫鬟打起簾子,梅紹成恭敬地走了進來。
他走到寧陽伯夫人面前,跪下請安,“孫兒給奶奶請安。”
寧陽伯夫人笑道:“一家人哪來這麼多的禮,起來吧。”
梅紹成不敢失禮,又與梅氏姐妹請安道:“侄兒給兩位姑姑請安。”
梅沛鳳素來不喜歡幾個庶兄庶弟的孩子,低頭喝茶懶懶的不想答話,倒是梅氏態度好多了。“起來吧,就坐姑姑這兒。”
梅紹成聞言,這才起身虛坐在梅氏下首的椅子上。
“紹成最近都在讀什麼書呢?聽說今年要參加秋試,可有底了?”梅氏向來欣賞長得好看又有才氣的男子,所以當年才願意嫁給夏哲翰為平妻。
雖說這些年因為平妻的身份讓梅氏在交際中受了不少輕視,但她想得可開了,當年夏哲翰若不是已有原配夫人,他長得那麼好看又是探花郎,早被皇親貴族招婿了,哪輪得到她?
梅紹成恭敬地回答說:“侄兒參加了幾個文會,略有心得,若只是考個舉人,應該不難。”
“這就好!不過,倘若能考上進士就更好了,加上伯府的出身,外放個官兒不是問題。你姑父當年是皇上欽點的探花郎,文章做得極其出色,連皇上都誇獎過的。你得空多寫幾篇文章讓你姑父給你掌掌眼,沒準能考個好名次。”
梅紹成聞言大喜,站起來向梅氏長長地作了一個揖,“多謝姑母的抬愛,侄兒明兒就去向姑父請教。”
梅沛鳳在旁聽著,忍不住譏笑起來:“好了,瞧你們說得,好像考進士跟喝水一樣容易,紹成都考了兩次了,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