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士疏頭痛地看著擋路的赫連鳳敏,再看看將他圍住的雪山族侍衛,雙手抱胸,瑟瑟發抖地問:“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想強搶民男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赫連鳳敏不懷好意地說:“本郡主就是王法!給本郡主綁了!”
在赫連鳳敏的一聲令下,侍衛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繩子,將“手無縛雞”之力的竇士疏綁成大粽子,扔到馬車上,一路往城外而去。
竇士疏想大喊救命時,侍衛眼疾手快地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布團,一直到了地方扯出他嘴中的布團,並拖下馬車。
此地是京郊外的一片小樹林,因離官道遠,附近又沒有村落,故而人跡罕見。這也是赫連鳳敏事先就讓侍衛踩點過的地方,要的就是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本公子跟你們無怨無仇,你們將本公子抓到這裡想做什麼?”
“敢罵本郡主是肥婆還說無怨無仇?仇大了!”
赫連鳳敏揚著鞭子,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琢磨著怎麼教訓竇士疏。
竇士疏完全就是一個被嚇壞的小紈絝,很沒骨氣地求饒:“小生向您道歉,小生再也不敢了,郡主娘娘饒了小生吧。”
赫連鳳敏鄙視地瞪了竇士疏一眼:“枉你長得人高馬大,本郡主還沒有動刑呢,你就求饒了,你也太孬了吧!你越是沒骨氣,越是求饒,本郡主就越不放過你。”
“你、你、你想怎麼樣?”竇士疏動了動身子,可憐又害怕地說:“郡主娘娘,小生手無縛雞之力,而您身邊有這麼多的勇士,可不可以先鬆綁了小生,反正小生也逃不了。”
赫連鳳敏一想有理,反正這小子光長得高大威猛,卻是個膽小如鼠,一點骨氣都沒有的人,別說她有這麼多侍衛了,光憑她的武功就能制住這死色鬼。
在赫連鳳敏的示意下,侍衛上去將竇士疏鬆開。
未抓到竇士疏前,赫連鳳敏想好了各種教訓竇士疏的手段,譬如抓去活埋,扔去喂老虎,或者在樹上吊一個晚上。
可抓到了人,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只是看不慣竇士疏,卻沒想要他的命,總不能真把他給埋了,真讓他被老虎吃了吧?吊在樹上也不靠譜,這得要讓人守一夜盯著,不然萬一被狼發現了,被吃了怎麼辦呢?
就算他跟那個該死的鬼麵人長得相像,可說起來,他除了罵她肥婆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教訓過頭把人傷了也不好。赫連鳳敏又顧忌著夏靜月,她雖然到京城不久,但也聽說了安西侯手握大權,若把竇士疏傷狠了,安西侯找夏靜月算賬怎麼辦?
赫連鳳敏頭疼了起來,大老遠地抓了人過來,總不能又輕輕鬆鬆地把他給放了吧?
怎麼辦呢?
赫連鳳敏勾了勾手指,叫了一個素來有主意的侍衛到一邊,問他怎麼處理這件事。
能跟著赫連鳳敏從雪原過來的侍衛,都是雪原王精挑細選的,並臨行前再三叮囑過的,正是怕赫連鳳敏闖下大禍。
要按侍衛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人放了算了,免得得罪安西侯,讓大靖與雪山族起了嫌隙。但以赫連鳳敏的性子,就這麼放了,沒準回去後又想不開,再起了把人抓起來的念頭,到時他們又得陪著郡主折騰。
要讓郡主出氣,又不能傷了人命,侍衛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一個主意。“郡主讓屬下來踩點時,屬下查過附近的地方,平時少有人來,這片樹林過去,那有不少的野豬。不如這樣,屬下引兩隻野豬過來,將竇世子嚇唬一場。竇世子從小錦衣玉食著長大,定是沒有被野豬兇過,這一嚇,沒準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赫連鳳敏附掌稱好,“不錯的法子,就依你的。”
為了欣賞到竇世子狼狽倉皇的樣子,赫連鳳敏沒有離開,而是跟在後面,讓前面的侍衛趕著竇士疏往林子深處去。
幾名侍衛摘了一大袋鮮甜的果子,掐碎了扔了好幾片地方,不到一會兒就引來一頭將近三百斤的大野豬。
侍衛將竇士疏往野豬面前一推就跑了,在跑開前,還拿石子打在野豬頭上。
野豬果然被激怒了,朝著人狂奔過來。
那森然的犬齒,暴戾的眼睛,粗壯的四腿狂奔而來,氣勢極為駭人。
“豬、豬……”竇士疏臉色都變了,轉頭就慌不擇路地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時不時摔倒在地上,弄得滿身滿臉的灰土枯葉。
赫連鳳敏在後面看到,樂不可支,對於竇士疏狼狽的樣子,極為滿意。
興許是竇士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