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是仿著大靖的建築建成的,有很多的原料還是從大靖拉過來的,這倒是讓熟悉大靖建築的韓瀟方便了許多。韓瀟翻牆進入後,依著大靖建築習慣,很快摸到了主院。
公主府的守衛外嚴內松,外院的位置守衛重重,明樁暗樁重重把守。但越過了外院,來到內院後,裡面卻悄無一人,連簷下的燈籠都沒有幾盞,到黑漆漆的。
韓瀟落在主院的庭院前,看著靜悄悄的院子,暗生疑惑。
他悄然進入屋內,裡面的擺設也是空落落的,不見一件日常所用的東西,就連床榻上也沒有鋪上半件毯子,或者半個枕頭。
此地完全不像有人住的地方。
韓瀟又深入後院查了一圈,後院比起主院來,更加的寂靜,除了幾個打掃府邸的粗使婆子,多餘的一個都瞧不見。
外面傳言皇太孫住在公主府,然而依韓瀟今晚所見,此處分明沒有半點左清羽居住的跡象,就連他的衣服被褥都是收藏在箱籠裡,看上面痕跡,怕是許久不曾開過箱了。
左清羽不在公主府,又會在哪兒?莫不成在太子府?
既然左清羽不在,那麼又是誰派人去客棧查他的事?
懷著這個疑惑,韓瀟摸到前院侍衛最多的地方。
“咱們要不要稟報給太子?”屋內,公主府中一位管事裝束的中年男人拿著一張帖子,問旁邊的一個青衣男子。
他手中的帖子,正是韓瀟投的這一張。
那管事指著帖子上的一個印鑑標誌,說:“這個印鑑,是太孫的私章,只贈送了好友或者視為重要的人,可見,投帖的人跟太孫關係甚密。”
青衣男子接過帖子看了幾眼,問:“你能肯定對方是大靖人?來的有幾個人?”
管事回道:“兩男兩女,一對男女是主子,另兩個是下人。從對方的衣著,還有口音上可以確定,的確是大靖人。”
青衣男子有些頭痛地說:“太孫認識的大靖好友數不勝數,若是這一次又無故上報給太子,只怕……”
“我派了人去客棧查了,對方像是來遊山玩水的,一行只有四人。來的人這麼少,不像是大靖皇室的人,也不像大靖皇帝的使者……”
“可對方怎麼會有太孫的私章——”
管事又說:“這也難說,太孫喜好結交各門各行的異人,只要是看得順眼的,都會跟人稱兄道弟,別說大靖了,就是在南霖,太孫也不知道有多少私交甚密的好友。”
青衣男子將帖子收入懷中,站了起來,說:“我先回太子府一趟,見機看看是否要向太子殿下稟報此事。那幾個人,先抓起來審審如何?”
“還是別莽撞行事了。”管事長嘆一聲,“你先瞧瞧太子殿下最近心情如何,再決定要不要稟報此事吧。此人擁有太孫的私章,不說其他,起碼跟太孫的私交不錯,咱們這一次若又亂抓了人,再被太孫知道的話,又得吃不完兜著走了。”
“那我先去了。”青衣男子往屋外走,突然又想到什麼,轉回頭,說:“此事先不要給他們知道。”
管事立即說:“我心裡有數。”
青衣男子出了公主府,便乘著馬車連夜往太子府去了。
太子府離公主府不遠,過了兩條街便是。
青衣男子下了車,太子府的侍衛便向他行禮問:“柯大人,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可是有要事來稟太子殿下?”
叫柯大人的青衣男子笑了笑,說:“本官落了幾件東西在太子府,特地過來取。”
守門的侍衛笑道:“那便好,太子殿下進宮還未回來,您就是有事要找殿下也找不著了。”
柯大人一愣:“還沒回來?太子殿下是三天前進的宮吧?怎麼還不回來?”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柯大人點了點頭,便往太子府進去。
在太子府裡,韓瀟意外看到一個人,那是左清羽身邊的心腹小廝長安。
韓瀟潛在長安附近,觀察了長安好一會兒,直到無人時,才突然顯身。
韓瀟的突然出現把長安嚇了一跳,“睿……”
長安才說出一個字,就被韓瀟掩住了口,低聲說:“別亂嚷嚷。”
長安連忙點頭,鬼鬼崇崇地往周圍看了看,把韓瀟拉到偏僻之地,壓低聲音問:“您怎麼來了?”
“我來找清羽,他人呢?”
長安臉色陡地一變,“您怎麼找到這裡來了?莫不成是被抓了?”
“我給公主府投了一張